夏玉娘才把綠玉仙雲按落,便聽得有一聲歡喜的驚叫,然後呼啦啦奔出來許多玄玄派的女弟子,一起拜倒在地,高喝道:“原來是師父趕回來了,原來是師父趕回來了。”

夏玉娘見得自家的徒兒門都無恙,也是心頭歡喜,忙問道:“這卻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們竟然擊退了金銀門的賊子麼?”她遍掃門人,卻不見自家的寶貝女兒夏綠竹,心頭便有許多忐忑,正要問時,忽然有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道觀中悠然響起:“原來是夏門主麼?晚輩八素真人門下李玄一,前來拜訪夏綠竹姑娘,見到有賊子犯山,便出手助綠竹姑娘擒捉了那些金銀門的弟子,現下這些人都在柴房,等候夏門主回來發落。”

一個丰神俊朗的男子,瀟瀟灑灑的走出了玉華觀,身邊跟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眉目間跟夏玉娘有幾分相似,只是卻稚嫩的多,肌膚如水,雙眉修飛,娉娉婷婷的走了出來,見得夏玉娘,便拜倒喚了一聲孃親,臉上微有紅雲。

夏玉娘見得是這般事兒,心頭十分歡喜,忙把自己的女兒攙扶了起來,正要跟這位八素真人門下的李玄一道謝,忽然想到後面跟來的陳七,不由得心頭犯了嘀咕,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七在雲頭上,瞧得這位李玄一雖然相貌不凡,卻也不過是尋常才突破煉氣感應的層次,心中忖道:“他這般本事,如何就能擒捉金銀門的徒眾?莫不成也有許多厲害手段,或者隱瞞的本身修為?”

陳七倒是知道,上古道術中,有許多隱瞞修為的辦法,只是到了現世,修為最高的幾個,盡人皆知,隱瞞與否,早就無關緊要,所以才少有人在這方面下功夫。陳七自己的修為是別人瞧不出來的,但是他也不敢就此認定,別人就沒有跟他一般的本事。

一百七十五、碧光雷火

陳七隱瞞自己的修為,是為了不讓別人瞧出來,他只有煉氣第三層感應的修為,故意把自身的真氣弄得撲朔迷離,讓人瞧的高了,免得無端生出是非來。同上古時期,許多煉氣士隱瞞了本身修為,都是把修為壓低,還有不同。

陳七思忖這個“八素真人”門下弟子的時候,李玄一也把眼來望陳七,心頭暗暗吃驚,心道:“我得了八素真人的衣缽,苦修十餘年,只道天下跟我差不多的年輕才俊已然不多,怎麼這個少年修為似乎還在我之上?不過就算他有些本事,也未必及得上我那一手厲害。”

李玄一自忖有一樁壓箱底的本事,就算是遇上修為比自己高兩層境界之輩,也能不落下風,故而對陳七也不甚在意。陳七雖然表現的高深莫測,可他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是想道:“這人既然跟玄玄派的門主相熟,應該不會跟夏綠竹姑娘有甚關係,既然大家沒什麼衝突,打好些關係倒是必要。”

李玄一正要暗示夏綠竹幫他引薦,陳七已經搶先開口,對夏玉娘笑著說道:“既然此間事兒有如此變化,就請夏門主把那些金銀門的弟子送出來,我替你先把這樁事解決了。”

陳七心思變化的快,做什麼事情,都務求先搶了好處,才去尋什麼不是。所以先不提讓玄玄派拜他為主的事兒,把金銀門弟子的發落,先拎上了檯面。夏玉娘微微沉吟,也覺得自己被人威脅,把本門基業都送上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何況這位八素真人的弟子李玄一,看著法力高明,又跟她女兒相熟,未必就抗衡不得陳七,她心底盤算了一回,也就含笑說道:“此事自讓七公子發落,也免去我一樁煩惱。”

夏玉娘雖然有些盤算,可也不想得罪陳七,暗忖道:“就算沒有我們玄玄派,他鎮壓了金銀童子,我又把金銀門的弟子都送上,此人也該滿足了罷?”

玄玄派的諸位弟子,不知道師父跟這個神秘少年什麼關係,只道是師父請來的幫手,都滿心歡喜的把金銀門弟子抬了出來。兩家一場相鬥,各自死了不少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