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聽得奇異,把自家豢養的十頭火鴉召喚了出來,伸手一指,這十頭火鴉便化為十團真火種子,在他身邊環繞亂飛,問道:“這流火天等的法術,可是這般模樣?威力比我的火鴉強些,還是弱些?你不要擔心,我還有其他手段,若是我的法術比他弱,便要尋其他手段贏之,切莫因為要哄我去幫你家出頭,便奉承胡說,讓我不小心栽了跟頭,你們家可要遭殃。”

白鬍子老頭聽得陳七這般問,卻有些作難起來。

五十八、五福娃

白鬍子老頭瞧了許久,這才有些遲疑的說道:“將軍這法術奧妙,聲勢還在那可恨的山大王之上,就是不知火力如何,不好分辨。那山大王的護身流火天燈,發出的燈焰能焚金毀鐵,一口上好的鋼刀被流火天燈上的火焰一撩,立刻便軟的麵條也似。”

陳七心底有了些準數,取出了一口鋼刀來,隨手一拋,正中一團真火種子。

陳七煉就的這些真火種子,都是太陽火力凝聚,溫度奇高,雖然他修為還不算甚麼,但焚燬一口尋常鋼刀,卻也不是難事兒。這口鋼刀被真火種子中的火鴉探爪抓住,只是須臾便被燒成了一股紅水,落在地上,把地面燒的都成玻璃。

白鬍子老頭見得此種境況,心頭大喜,忙叫道:“將軍的法力,還在那廝之上,絕可勝過他無疑。”

陳七微微點頭,又問了那位山大王的路數,有多少部眾,擅使什麼兵刃,這白鬍子老頭都一一答了。原來這白鬍子老頭名為蝠吉,乃是一頭蝙蝠成精,成精了之後,便在本族中點化了許多同類,漸漸成了一家大族,跟都梁郡的荀家一般,只是沒有荀家那般運氣,有族人可以拜在靈嶠仙派門下。所有族中之人,最多也不過是練通周身竅穴,能夠化身人形的道行。

大多數的妖怪,不得傳授,也不過就是這個境界,最多學一些人間武藝,跟尋常的武林豪傑戰力相仿,最多有些天賦的奇異能力。就如陳七擊殺的那頭白額山君,收伏的鳥先鋒,鷹九霄,都是這般層次,爭鬥時用法術極少,多是仗著強橫體魄,天生爪牙,或者學的一身人間武藝。能夠自行參悟出來法術的妖怪,都已經是極了不起的大妖了,那頭山大王能有流火天燈的法術,都已經是群妖中的佼佼者。

黃睛山君煉就黑風煞,能夠駕風,豬九罡煉就戊土煞氣,那是境界超群,卻不是法術。

陳七大致明白了那位山大王的本事,心底也自有底,暗道:“看來這頭山羊怪的本事也不如何,也就是鷹九霄,鳥先鋒的那個層次,我如今修為大漲,早就不怕這樣的敵人。就算他的流火天燈法術,我也有法子破去。既然如此,就去涪陵山走一遭也罷,不過現在卻不忙。還是等我把火鴉變化煉成,能夠飛翔,便是那山羊怪還有其他的本事,至不濟也能走脫。”

蝠吉見陳七問過了一遍,心頭有些沉吟,也自思忖道:“我們蝠家在涪陵山已經呆不下去了,有那頭山羊怪做大王,遲早一家都要受害。可想要搬場,也不知何處可去,麻煩更多。最近聽說鑄印山的荀家被朝廷剿滅,我們蝠家還不如荀家,若是能夠投奔一個厲害的人物,得了**力之人的庇護,才可子孫繁衍。我觀這位少年,輕易便把白額山君和百餘手下收走,還能釋放出來,只怕是身上有一件了不得的法器,說不定自成天地,我們蝠家投奔來,只要忠心耿耿,他必然會翼護一番,至不濟能把我們收入那件法器之中,也可免去許多禍害。”

蝠吉見陳七還自沉吟,忙建言道:“既然將軍願意收留我們一家人口,不如我先把他們都搬了過來,再說其他可好?”

陳七聽了,一笑答道:“自是沒有問題,你把一家人口都搬來罷,我這裡都收得下。”

白鬍子老頭蝠吉聽得陳七答允,心頭大喜,就地一滾,化為一頭白蝙蝠,往東南飛去,一炷香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