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百千符錢灑出,又是何等壯觀。虧得俺修為日漲,金剛三昧法已經修煉到第十六層頂峰,金剛塔也被祭煉到第十六重禁制,又有兩萬口蝙蝠精日夕唸誦經文,祈禱修行,不然我哪裡能夠這般豪闊的手筆?”

陳七用了欲擒故縱的手段,就是想要在萬芳這裡開啟缺口。他久慣做賊,當然知道,此時他搶上萬府,殺人滿宅,傳出去就是一樁大案,若是有些漏網,日後不知要引來什麼仇家。只有這般徐徐圖之,趁人不備,暗中下手,殺万旗滿門,霸佔了他妹子,住他家的宅院,揮霍他家的財貨,把萬家改了姓陳,方是爽利手段。

一百一十二、桃花馬原

陳七這邊大撒符錢,終於把跟羅浮六女的關係拉近,雙方有些其樂融融的模樣。他心頭有數,並不趁機多說什麼話,反而只拉著許鯉和應鷹,談論些不著邊際的事兒,兩桌子加之數千銀子的萬花宴,陳七幾乎就沒怎麼動筷子。

許鯉和應鷹從未見過這麼好吃的東西,這般豪奢的宴席,加之二人也都是頗有些自尊的主,亦不願意讓六女瞧低了他們,所以陳七不去兜搭,他們也只是悶頭吃菜喝酒。許鯉和應鷹體質特殊,又是剛剛把鐵骨功修煉到第三層,消耗極大,一桌子菜餚,倒有六七成進了他們的肚子。

陳七正自尋思,接下來該如何調教這兩個小子,好能在十五日之內,讓他們也派的上用場。忽然樓梯處響動,人還未見,就有一聲長笑傳來,一個聽似豪邁的聲音,大聲說道:“原來羅浮派的幾位師妹都來了萬花樓,怪不得我們尋不著。”

一個身材矮粗,面相頗老的赤紅臉膛的大漢帶了三個手下走了上來。他身上有一股濃烈的煞氣,居然是個煉氣第四層凝煞的高手。陳七瞧他還未到把煞氣收放自如,不過也就是才把煞氣修煉到第二三層的樣子,便不是十分在意。這漢子說話時手足齊動,十分誇張,讓陳七非常不喜。

這名相貌不堪的大漢,上來便盯著羅浮六女中的老三卞宛青,連眼珠都不肯錯開。他走到陳七身邊,伸手一推,便喝道:“你且讓開些!”陳七一晃肩膀,把這人的手避開,似笑非笑的喝道:“這裡可是我的位子,酒席也是我定的,如何就給你讓開?”

那個大漢身後的三個手下,盡皆是面目陰冷之輩,當下便有一個人,一聲不吭一爪抓下,五指間隱有風雷之聲,顯然這一招已經用了全力,尋常人捱了這一記,只怕一條胳膊也要被撕下來。

許鯉和應鷹盡皆動怒,兩人正要一躍起身,幫陳七抵擋。陳七已經翻腕出拳,他鐵骨功修煉到了頂峰,就算是尋常已經過了凝煞這一關的修道之士,在力氣上也不及他,肉身更是遠不如這小賊頭窮橫。陳七這一拳,看似不如那個大漢的手下威勢十足,但是兩人拳爪一碰,陳七蘊含的那一股凌厲無比的力量就發了出去,當下便把那人打的五指齊斷,拳勁不衰,只是一衝,便把那人的一條臂膀打的寸寸斷折。那個大漢的手下,當場就疼的暈死了過去,連叫嚷的機會都沒有。

那個大漢本來以為,自己的手下甚是了得,必然可以把這幾個礙眼的小子打跑。他是有意縱容手下,但是得到手下吃了虧,他立刻惱怒起來,喝道:“何方小輩,趕在我馬原面前放肆?只是吃你一桌酒席,居然就把我手下打成這樣,你自家趕緊打斷雙腿,我看在卞姑娘的金面上,饒你們三個小賊不死。”

這個面目不堪的漢子,自以為,自家如此“委曲求全”已經是頗不容易,說話已經十分“得體”。還想:“這三個小賊居然敢跟羅浮派的幾個師妹同桌,必然是不能容他們活了。只是在羅浮派的幾個師妹面前殺人,顯得我粗魯,就先放他們一馬,顯得咱有君子般的大度,回頭再把他們幾個捉來,暗中用殘忍手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