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

原本勾倩此刻前來,所去之處,便有意的靠近鳴幹,此刻便是杜浚想要阻止,也已然來不及了。鳴幹一將勾倩抓在手中,二話不說,立刻張口噴出一股白煙,渡入勾倩體內。

勾倩猶自奮力掙扎,只是稍微吸入了許些的白煙,便立刻身體一僵,動彈不得,只能滿臉驚駭的看著鳴幹。鳴幹猙獰一笑,甩手將勾倩砸向杜浚,口中喝道:“現。”

這一切說起繁瑣,其實不過發生在轉瞬之間,杜浚一見勾倩前來,眉頭稍蹙,勾倩便已然折身逃遁,復而被鳴幹抓在手中,這時杜浚也不過剛剛皺起了眉頭,再看之際,便見勾倩滿身血韻,臉色痛苦的向他襲來。

鳴幹在生死危機之下,爆發出了難以言表的迅捷。

杜浚見勾倩此刻身不由己,直感到她此刻詭異異常,正要閃躲,卻不想勾倩身軀忽而有萬道血韻刺破體表,迸射而出,這道道血韻籠罩了方圓千丈!

血韻一出,杜浚登時感到一股詭異的氣機湧現,眼角餘光更是看到,幾道血韻掃過地面,竟然冒起了‘嗤嗤’白煙,腥臭無比。

“借勾倩精元,轉生機為戾氣!”杜浚臉色一變,腳下的殺將黑雲一凝,將他籠罩在其中,旋即,他又祭出泥壇照在頭頂之上,復而又祭出旗幟,旗幟化作十丈大片,護住全身。

剛剛做完這些,那萬道血光已然臨身而來,首先迎上的是旗幟,突聞‘嗤嗤’聲入耳,杜浚抬眼一看,入目的是旗幟之上,鬼頭痛苦的表情,而旗幟本身亦在不停的消弭之中。

旗幟受襲,杜浚感受懷中紅纓槍蠢蠢欲動,當即按下紅纓槍,收了旗幟入懷,旗幟一去,萬道血光登時打在了殺將黑雲之上,黑雲乃是殺戮之氣所幻化,和這生機轉化的戾氣血光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所以倒也抵擋了一陣。

而這空當之中,鳴幹看了一眼,容顏不斷蒼老的勾倩,毫無留戀之色,飛遁而去,幾息便入了石陣谷。杜浚嘆息一聲,萬里追逃,此刻因為勾倩功虧於潰。

勾倩容顏不再,亦不能言語,只是雙眼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望著鳴幹離去的方向,悲痛越絕,她不明白,鳴幹怎麼如此輕鬆的便捨棄了她,昔日裡那些甜言蜜語呢?

杜浚看著勾倩,冷笑一聲,眼見此刻血光已然羸弱了不少,便驅使已然不支的殺將一斂殺戮之氣,不再和血光對持,殺將斂息,只是托住杜浚,有少許的黑雲繚繞在杜浚周身。

沒有了黑雲的阻攔,萬道血光登時打在了泥壇之上,讓人意外的是,泥壇忽而光華暴漲,迸射在其上的血光非但沒有對他造成任何損傷,反而被泥壇紛紛吸納了。

杜浚眼尖,又距離泥壇甚近,卻見泥壇再吸納血韻的過程之中,其上的裂痕在血光的滋養之下,竟然有了癒合的跡象,只是過程很是緩慢,其效甚微。

漸漸的血光不斷減少,且所籠罩的範圍,亦在縮減,到了最後,卻只有勾倩身軀還有淡淡的血光朦朧,沒有了眾多血光的支撐,勾倩凌空墜落。

所幸他們所在的半空不甚太高,估摸著也就是五六丈,勾倩砰然落在地上,在體內殘存的血光支撐之下,生機未絕,她面容痛苦的扭曲著,望著杜浚,嘶聲道:“師兄救我。”

杜浚看著勾倩的痛苦,嘆息一聲,問道:“你可後悔?”

“後悔?對,我後悔了。”勾倩表情猙獰,竭力說道:“是我看錯了人,錯把禽獸當成了人。”

一頓,她又面色緬懷的說道:“或許,那一日我若不背叛他,雖然可能達不到此刻修為,至少也性命無憂……那人不錯。”

杜浚一怔,慣性問道:“誰。”一字說出,便恍然明悟了。

果然,勾倩慘笑,道:“一個我本不應該背叛的人……一個早已死去的人。”一頓,她掙扎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