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哪個不惱?幾十道目光射到魚琦林臉上,皆含憤怒,卻沒有人認出她是誰。只因魚琦林在上清宮的層次也極高,根本不是這樣一輩子沒離開北國的小真人接觸得到的。

只是雖然沒認出來魚琦林的身份,眾人也都看清楚了她的修為——精魂頂峰的大真人,遠高於儕輩,雖不是前輩,眾人倒也一時不好翻臉。

這時,那第一個出場的老道咳嗽了一聲,道:“敢問這位道友哪裡人士?幹嘛妄言我們紫霄宮的內政?”

魚琦林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道:“內政?天下道務全歸上清宮管,紫霄宮有內政?就算是有內政,爾等是什麼身份,也配過問?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什麼出身,什麼職司?”

那老道被連連搶白,終於大怒,喝道:“本座乃是晉州守觀觀主李棋聲。你是何人,敢口出大言?紫霄宮的事我們不管,難道還要你來管不成?”他雖然惱恨魚琦林言語無禮,但也不敢太過得罪,為防止誤會,也自報了家門。

魚琦林也不過一聽而已,壓根也沒有回答的意思,目光在前方一轉,道:“紫霄宮的事自有宮主來管……長恨老道呢?”

原來眾位真人齊至,唯獨缺了那長恨真人。魚琦林臉色一變。喝道:“你們把長恨真人藏到哪裡去了?”

那老道李棋聲道:“我們這些人都是被關在一起的守觀真人,長恨真人是紫霄宮的真人,怎麼會跟我們在一起?他要是沒逃出來,現在想必……”搖了搖頭,表示遺憾。

魚琦林先是一怔,隨即若有所思,轉頭看向周圍的修士,目光在每一個人面上掃過,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你們這群犯上作亂的賊子。害了下一代的紫霄宮主!”

她字露面一來,沒有一句好聽的話,動不動就出言申斥,眾真人早就不忿,不過看她的修為高,強自忍耐,這時終於忍不了,紛紛怒喝道:“胡說八道!你竟敢造謠生事,你是哪裡來的。是來挑事的麼?”

李棋聲抬手壓了壓,雖然不能令行禁止。眾人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來,他喝道:“那女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等信口雌黃,要跟我們為仇麼?”

魚琦林冷笑道:“怎麼?長恨真人放你們出來,你們不感恩戴德,擁立他為宮主,反而將他殺了,自行另立宮主,這等忘恩負義。早已不要臉皮,還怕人說?”

眾真人一聽,臉色都自古怪,便有人道:“誰說長恨真人放我們出來的?”

魚琦林喝道:“我怎能不知,是我親手將他放出來,讓他去救你們的!”原來魚琦林潛入紫霄宮時,除了大開殺戒。也正巧找到了被關押的長恨真人。將他放出來之後,魚琦林覺得是好機會,便讓他獨自去放了那些真人,落一個人情。到後來找到馮宜真讓她去為長恨真人做註腳。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她想來,她殺人放火這段時間並不短,長恨真人就算不竟全功,也該放出不少人來,他又不是沒腦子的人,只要在放人過程中多說幾乎收攏人心的話,就算沒有上清宮的支援,這個寶座也落不到別人頭上。

沒想到現在這些真人出現了,不但長恨真人沒了影兒,還要立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李棋聲為宮主,怎能不讓她驚怒,再看李棋聲時,又點頭道:“我知道了。他定然第一個放的你。是你見利棄義,趁機將他殺死,再將別人放出,假裝眾人脫險都是你一人的功勞,要旁人推舉你為宮主。你這樣殘殺同門,不覺得心虛理虧嗎?”

李棋聲面色越發古怪,道:“這些都是你臆想出來的嗎?那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不去做個說書人可惜了。”

魚琦林喝道:“那你倒是解釋解釋,你們這些人都被反鎖,為人接應是怎麼逃出來的?還有,若不是有人牽頭,你們這群散沙怎能集合在一起,有這樣的秩序?分明是你憑藉長恨真人的威望,假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