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眾真,也可設法將其等逼出鈞塵界,只是張衍那出乎意料的一擊完全打碎了他的謀劃。

這也是他本元耗損太重,根果幾乎是完全收斂了起來,否則在此之前就窺見危機臨身,提先躲避過去了。

遭此重挫,他是萬萬堅持不了那麼長久的,此刻只能提先動用此物了。

實則這大藥不止是為了對付九洲諸真而留,同樣是用來防備其餘帝君的,他心中清楚知道,公氏兄弟只是表面上被他所壓服,心中還另存他念,楊傳更不用說,始終對他抱有敵意,只是因為功行不及,所以才勉強答應與他合作,要是見得他虛弱,很可能會生出別樣心思來。

不過唯有渡過眼前這一關,才有可能去談未來之成敗,是以他根本沒得選擇,當即運得法力,那這些紫色丹丸俱是散開,令其潤入自身靈光之中,只是一會兒,本元之氣卻是在急劇提升。

“神絡散”雖是大藥,可與他原本雄厚根底相比,也不過是杯水車薪,想要完全恢復是不可能的,只能提氣一時,稍稍撐住局面而已。

稍得回覆之後,他立刻起得一股宏大神意,與公肖、楊傳等人溝通起來,也未有多說什麼,只關照其等做好萬全準備,到時勿要小覷九洲修士。

楊傳與孔贏交談一時之後,把神意退了回來,他目光閃爍道:“孔贏神意飽滿,看去是有些損失,但並不重,我特意延長時日以試探,他未有任何催促,看去尚還能壓住局面。”

蔣參一想,卻是道:“不對,這裡有古怪,先前孔贏並未有邀我相助,說明有把握降伏敵手,而他若是元氣飽滿,又何必喚我?很可能只是偽飾而已,是恐我反過來對他不利。”

楊傳哼了一聲,道:“我也疑他虛張聲勢,不過倘若如此,說明他已是到了勢窮力竭的地步了。”

商晝問道:“那我等去還是不去?”

楊傳冷笑道:“為何不去?以孔贏之能,尚被逼到這般境地,那九洲一方也定然不會好過,這卻是我等機會了。”

蔣、商兩不難明白他的意思,事機要真是如此,那今回或許可把兩邊之人一網打盡,將內外之敵一併剪除,若非是這般,那再撤走就是。

孔贏這邊氣機一長,九洲眾真也是一樣察覺到了,按照眼前情形推斷,此人至少還可再堅持近百日,這便增加了許多變數。

張衍點頭道:“此人身上原還有這等護命之物,難怪了。”

這當是孔贏最後手段了,先前情勢不明,他沒有立刻動手,現下對方既漏了底,那就不必再做等待了。

他對秦掌門打個稽首,道:“掌門真人,弟子稍候可用神通定拿孔贏,此人若要逃遁,必會時時轉易根果躲避,如此至多十餘日就可逼他耗盡本元。”

秦掌門微微頷首,他把拂塵一掃,卻見一縷紫氣飄了過來,並道:“我這處還有一縷紫清靈機,本是準備留待危機關頭以備萬一,隻眼下尤為緊要,渡真殿主且拿了去吧。”

張衍心下明白,此當是秦掌門最後持有的一縷清靈了,此氣用去,那九洲一方是真正再無補充本元之物了,不過現在不是推辭的時候,當即接了過來,隨後凝神運法片刻,目光一閃,就對孔贏使了一個“目匡日月”之術。不出所料,此人被定住一瞬後,立時轉挪根果,他也未有遲疑,轉瞬算定落處,再是使了一個神通。

孔贏知道,自己一旦被逼得停下,就再也逃不脫了,當上根本顧不上元氣損折,只能是在那裡不斷變轉根果。

雙方這一定一閃,不知不覺,十日一晃而過。

這些天中,張衍等若是在一刻不停使用神通,自身消耗比孔贏來地更大,便以他本元之雄厚,也感得法力轉運變得滯澀了起來。但戰果同樣也是不小,孔贏氣機大大下降,遁速比原來下降了幾乎一半,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