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卷的事情,是不好對外人講的,況且便是講了,他們也無法辨得真假,很難相信,更重要的是,其實憑著自己對這陣道的淺薄理解,也只是有種隱隱的感覺,卻是無法非常清楚確定的說出來。

他能夠確定這個想法,更重要的,倒還是候鬼兒那直覺佐證了自己。

微微一想,認真道:“我不敢說自己對龍族殘陣有多精通,但我確實得異人傳法,有些許領悟,請諸位信我,再者,我這位同門候鬼兒,天生敏銳,也是發現了一些兇險的……”

眾修聽得他這般說,便都將目光看向了候鬼兒。

從一進來開始,他們便對這候鬼兒有些好奇,不知道方原非要帶這麼一個幾乎等同於沒有修為的人進這龍跡來做什麼,若說是他故意想帶這麼個人進來蹭功勞吧,又不太像,畢竟這樣的人,這麼點子修為,進入了龍跡,連後腿都扯不了,只算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

若說他對兇險有種天賦的話,倒勉強說得過去。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快快說來!”

王紂已經有些不耐煩,望向了候鬼兒,厲聲說道。

候鬼兒被他喝斥了一聲,卻是有些驚慌,只是低下了頭來,不敢作聲。

眾人見得,便已經有些心思難定,看向了方原的眼神古怪了起來。

王紂強壓下了心裡的不耐,目光轉向了班飛鳶,道:“班道友,你覺得如何?”

班飛鳶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聽著,手指暗暗掐動,似乎也在推衍著什麼。

聽到了王紂問自己,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既然問我,那我也只好如實講來,剛才我已推衍過周圍的靈脈走向,實在看不出這些殘陣有什麼變化,更看不出它們什麼時候被人動過手腳,況且,這龍跡之中,遺種不少,卻從未聽說過有什麼智慧生靈,如此說來,呵呵,若不是方原道友看錯了,那想必就是因為方原道友陣道造詣太強,遠超過我罷了!”

眾修聽了這話,如何還能不明白?

這位班飛鳶,可是有著小陣陣道第一人之名,他在這陣道一途,再進一步,便有資格稱為當世陣道大宗師了,而方原,雖然曾經得過陣道魁首之名,但那中州六道大考,只是考取陣師之名的一場小小考核罷了,兩者如何能夠相提並論?

在眾人眼裡,方原的陣道,自也是比不上他的。

他剛才那話,說的客氣,但實際上已經是完全否認了方原的話了。

很明白的說了自己沒發現什麼異常,就差沒有直接指出方原是在胡說八道了。

而王紂聽了這番話,臉色也是沉了下來,相比起方原來說,他當然更信有著小輩陣道第一人的班飛鳶的話,眼見得時間耽誤了不少,已然有些不耐煩,狠狠看了方原一眼,道:“有什麼事情,看清楚了再說話,若是再有人胡說八道,動搖軍心,便休怪我刀下無情了!”

說罷了,低喝一聲:“加強戒備,繼續趕路!”

眾修聞言,雖然心下也多多少少有些猶疑,但也依言招來了騰雲,準備趕路。

可是望著前方那一片青山碧水,方原心裡警兆之意越來越強,忍不住上前道:“不可!”

隊首王紂停了下來,目光冷漠的看著他,道:“你究竟想如何?”

方原認真想了想,道:“龍跡之內,太過兇險,穩妥起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測量便好!”

聽了這話,旁邊的班飛鳶忽然“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眾修轉頭看去,便見他目光有些玩昧的看著方原。

隊首王紂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森然看了方原一眼,道:“這片區域本來就是我們提前推衍出來的,距離我們最近,也最合適,若是順利,我們便可以保證自己成為三隊之中用時最短的,若是隨便更改,卻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