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話說這位趙大少,雖然同百越教的木大少yiyàng,都是自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養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xìng子,但人家可是盡得了南班島的絕學真傳。昔年滇地十傑鬥法,趙魁兒力壓滇地少年英傑,唯獨敗在肖子謙手下,便作了個十傑老二,心中大是憋屈。回到自家島上,閉關苦修了一年。出關之後,趙魁兒尋到肖子謙,見面二話不說掄拳就打,可百招之後,還是被肖子謙打得倒地不起。趙魁兒大敗而走,心中依舊不服,又回南班島閉關,每年秋分時節出關,他就要尋肖子謙一戰,兩人共鬥了四次,但趙大少就沒能勝得一次。直到今rì,趙魁兒還是憋屈的做著滇地十傑老二,心中自然是耿耿於懷。

肖子謙一看是趙魁兒下場來,心裡暗暗笑道:“俞和,我這算是送你個順水人情,這第三場鬥法,你可是穩勝了。”

想到此處,肖子謙對趙魁兒一抱拳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子謙方才親口說過不是俞和老弟的對手,趙兄若是能勝得俞老弟掌中三尺長劍,那這滇地十傑之首,自然是趙兄無疑。”

“好,看打!”這趙魁兒話音沒落,頭也還沒轉回,但他那奇長的手臂掄起,握指成拳,“嗚嗚”怪風聲響,這拳頭就已朝著俞和的下頜處砸來。

趙魁兒身子雖瘦,但手臂一運勁,立時漲到足能有常人大腿般粗細,筋肉糾結得好似古銅老藤,五根手指又粗又長,捏起個拳頭直如酒罈子般大小。金絲手套化作一道淡淡的金光,有團凝實如巖的五行土炁裹在趙魁兒的拳頭上,這簡簡單單的一拳之力,已足能有萬斤之巨。

趙魁兒眼看自己的拳頭離俞和越來越近,可俞和就是倒提長劍笑吟吟的站著,身子動也不動,全沒有閃避或者擋駕的意思。趙大少心裡是笑開了花,自己這拳頭上的力道,就算是個金石鑄成的人兒,若被砸得實了,也得四分五裂,更不用說俞和這稍嫌瘦弱的身子骨了。這個羅霄劍門的弟子,想必是方才撞大運勝了無空老和尚一招半式,心中正得意得緊,打算不躲不閃的硬接自己這一拳,等到拳頭真落在了他的下巴上,自己勁力一吐,將這人砸得七葷八素,那肖子謙可不就要把滇地十傑之首的稱號,拱手讓給自己?

只見拳頭離俞和的下頜已不足五寸,趙大少微微的眯起了眼,似乎很享受下一刻自己就要打碎俞和下巴的感覺。手上力道再催,這拳頭愈發快了數分。

俞和腳下輕輕一挪步子,“嗚”的一聲風響,趙魁兒的拳頭擦著他的鼻尖掃過。趙大少使力太猛,一個收勢不及,身子竟朝俞和撲跌過去。

“怎麼會沒打中?”趙大少心中詫異,可他也不多想,順勢擰轉腰背,掄起另一隻胳膊,又是一拳好似銅錘,猛朝俞和耳畔橫掃過去。

俞和不慌不忙,腳底下一墊步,朝後躍了半尺,趙魁兒的連環兩拳盡數落空。這時趙大少的整個背脊都成了空門,俞和抬起左手,在趙魁兒的肩膀上輕輕一推,暗勁送出,便把趙大少推開了三尺。

俞和雙手抱拳道:“這位道友,何不先報上名號,再行過招切磋不遲。”

“瀾滄江南班島,你趙魁兒大爺的便是。廢話少說,再吃我一拳!”趙魁兒兩拳打空,肩膀上還被拍了一掌,登時覺得俞和是在戲耍於他。當著這許多西南修士的面,趙大少顏面掃地,心頭便有一股邪火竄起。

只見他雙臂揮動,頓時化出一片拳影,兩腳蹬地,躍到空中,那一雙裹著五行土炁的拳頭好似暴雨一般,朝俞和劈頭蓋臉的打來。

劍修本就大多走的是輕靈迅捷的路子,俞和讀劍之術已然小成,又學了白骨劍冢中的無名步法和七步雲真篇。只看他把身子輕輕一晃,整個人就好似風中垂柳一般柔若無骨的擺動,腳底下更如閒庭信步,亦步亦趨的,在趙魁兒的拳勢中穿行。俞和臉上的一副閒適安逸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