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利索,太叔雄捻鬚聽著也入神,目光閃爍不已。

待其說完之後,太叔雄也回過了神來,試著問道:“你哪找來的這些人?”

邵平波:“都是北州當年辦學中篩選出來的學子,經過這些年的歷練,已勘用,若因朝堂之爭而猝,臣實在不忍!”

太叔雄:“辦學就能篩選出這些人來?”

邵平波:“天下風氣早已腐朽陳暮,臣當年在北州苦無人才可用,只好訓新人、塑新風篩選可用之人。”

太叔雄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複雜,為了保這些人,這位居然願意受辱。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女兒,有些事實確實要面對,女兒已經那樣了,嫁給邵平波,的確是對邵平波的巨大侮辱,否則邵平波之前為何會強烈抗拒?

“為了保這些人,你覺得可以一而再的委屈孤王的女兒?”太叔雄咬牙一聲。

邵平波:“七公主落得今天,臣的確是難辭其咎,若陛下願下嫁,臣必誠心善待,絕不敢委屈半分。”

太叔雄沉默了一陣,權衡利弊後,忽徐徐道:“歡兒已受盡屈辱,孤王希望你說話算話,否則必不輕饒於你!”

邵平波拱手一鞠,“謝陛下成全!”

太叔雄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待邵平波告退後,太叔雄來回徘徊了一會兒,噓長嘆短一陣後,忽道:“陶略,他剛才說的那些人名都記下了?”

“呃……”陶略尷尬道:“回陛下,報了一大串,只聽了一遍沒記全,不過攏共就那些人,回頭一問便知。”

太叔雄:“派人去查一下,看是否真如他所說。”

“是!”陶略應下。

“腐朽陳暮……訓新人、塑新風篩選可用之人……”太叔雄喃喃嘀咕著。

陶略耳朵尖,聽的心驚肉跳。

第一二五六章 應該是被滅口

太叔雄回過神來,忽又道:“這事不管孤王認不認,有些人玩過頭了,越界了,竟敢挑出孤王的女兒來出他自己的氣……難道孤王的女兒還比不上他兒子嗎?陶略,你也是該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陶略欠身,“老奴明白了。”

……

次日早朝,邵平波上朝了。

他的出現,本該引起一番騷動,然卻出奇的平靜,反倒是若有若無的詭笑者頗多。

待諸事議的差不多了,邵平波站了出來,當場提出求婚之事,自然是沒什麼阻力贊成者一片,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朝臣們一開始是為洗刷七公主清白之類的贊成,之後反對則是敵國陰謀,如今又贊成是邵平波一片真情與敵國陰謀無關,總之正話、反話都是他們說。

太叔雄對此是有些惱火的,平常在他手上互相制衡的朝堂派系突然聯手了,這讓他很不爽,不是他這皇帝希望看到的。幸好也清楚,只是因為這一件事,而這事也是因為他自己一手挑起的。

至於婚期就不是邵平波自己好決定的了,自有人會商議出良辰吉日。

這裡一出結果,後面那些學生的事很快有了其他定論。

就如同邵平波當初抓了某些人的家眷入黑獄一般,達到了他的目的後,那些家眷進貢給火神廟的香油錢便查明白了,僅僅是香油錢而已,沒有其他牽連。

那些學生查清無罪,官復原職,可大可小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些學生其實本沒在某些人眼裡,針對只是要打擊邵平波勝了一局的囂張氣焰,是打給下面人看的,一時間也確實是找不到其他把柄對邵平波下手。誰知打出了意外效果,邵平波居然會如此在乎。

既然攔不住皇帝扶持邵平波上位,自然要趁邵平波服軟把前面一局扳回來,既是討回面子出口氣,也是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