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救不救都不能掉以輕心,尤其是這段日子,你們更要注意我族來往之人,若有什麼鬼祟之輩,定要第一時間捉拿。”

“明白!”

玉楓正色點頭。

待得玉楓離開後,玉心蘭手捧玉簡,但心思卻全然不在玉簡之上。

她有些奇怪,為什麼金烏族對沈安在師徒他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

真的只是因為擔心他們會對聖物動手嗎?

還是……另有圖謀?

……

另外一邊,東靈域。

漆黑一片的夜幕之下,一道道人影飛速掠過山林,似在追逐最前方的那人。

“快追,神符殿這次入圍大比的獎勵就在這小子身上,殺了他,那些獎勵就是我們的了!”

有人興奮大喊著,目露獰笑。

“南域來的土包子,速速將東西交出來,你爺爺我饒你不死!”

“逃吧,老子看你能逃到幾時!”

前方,一名灰衣少年帶著斗笠,渾身是血瘋狂逃竄。

斗笠下的那張佈滿傷痕的臉龐令他看上去有些狼狽、猙獰,以及說不盡的滄桑。

不是別人,正是於正元!

來到東靈域數月,他可謂是吃盡了苦頭。

被他人暗算、下毒、甚至被路上結伴而行的朋友背後捅刀子的這些事情,已經經歷了很多次。

每一次,他都是九死一生。

雖然很危險,但他的這段時間的提升和獲得的資源也是難以想象的,已然入了地靈境巔峰!

“三名天靈境,十八名地靈境……”

於正元回頭看了一眼,咬牙施展風符繼續狂奔。

憑他如今的實力,最多隻能施展一次山河天劍符,而且遠達不到師父的威力,也許能殺一位天靈境,但剩下的兩個,就再無他法了。

一般被這些人追上,那定然必死無疑!

他必須想一個辦法,能更大程度發揮山河天劍符力量的辦法。

恍惚間,朦朧月色下彷彿出現了一道罵罵咧咧的老者身影。

“兔崽子你怎麼這麼笨,為師教過你多少遍了,當符師就跟下棋一樣,縱橫之間天地皆為棋盤,借天地之力落子為符,可殺、可困、可遠遁……”

於正元微怔,回過神來才發現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他緊咬牙關,雙目血紅一片。

一定不能死,自己還要領悟生死符,還要回靈符山,還要等師父醒來後自豪地告訴他:

看,你徒兒不比別人差,如今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九品符師了!

“如今我唯一活命的機會,不是靠自身施展山河天劍符,而是學會師父教的借天地方圓為符……”

一邊飛遁,於正元一邊心思急轉,腦海中回憶起自家師父以往每一次施展符籙時的景象。

眼見馬上就有人要追上來,他立馬掏出一把丹藥塞入嘴裡,回頭推出符印。

“風符,卷殘雲!”

狂風驟起,密密麻麻的青色風刃如一輪輪彎月一般激射而出。

乍一看去,如殘雲倒轉,浪潮裹著無數殘月拍岸。

轟!

一擊過後,最前面的那些人不得已被逼停抵擋。

擋下這一擊再看,於正元已經又逃出去很遠。

“該死,這雜碎身上丹藥就用不完嗎,足足追殺他兩天了,還不力竭?!”

“媽的,上百人追殺一個人,被反殺的只剩下我們這二十幾個,這小子真他孃的能跑!”

有人罵了一句,面色陰沉地繼續窮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