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轉身,沒命地逃走了。

那逃跑的速度,也是令人歎為觀止。

李永生愣了一下,也沒追趕,而是四下走一走,挖了幾塊沾有鮮血的泥土。

他想撿拾斷臂,但是很遺憾,那兩位都把斷臂帶走了——有靈藥的話,接續斷臂還是很方便的,比令斷臂重生要容易很多。

將泥土收起來,李永生走到車前,一抬手,笑眯眯地打一個招呼,“劉學長,一路好走,我就送你到這裡了。”

劉學長早就看傻了,他知道李永生很強,號稱博本院第一人,而且結業還不到一年,就晉階初階司修,倒也配得上第一人的稱謂。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以一己之力,力敗四個司修加一個化修……你這麼厲害,你媽媽知道嗎?

不過不管你再厲害,也是我的同年,劉學長擠出一個笑容,“永生好樣的,身為博本院的修生,我以你為榮!”

“是我連累學長了,”李永生笑著發話,“你們快走吧,他們是衝我來的,我在這裡等一會兒,不會影響到你們。”

車伕二話不說,就驅動馬車走了,走出老遠之後,才感嘆一句,“握草,怪不得我們酒家那麼大名頭,你們看這李掌櫃,生猛成什麼樣了……”

李永生在原地等了半個多時辰,不見有人來,倒是張木子騎了一匹快馬,趕了過來,見到他之後就是一怔,“我來晚了?”

“沒有!”李永生搖搖頭,“我正他們來報復呢。”

等待的結果可想而知,又等了半個時辰,兩人相伴往回走,張木子一路抱怨,說李永生不夠意思,“怎麼就不等我,偷偷地跑了?”

“一群土雞瓦狗而已,”李永生不以為意地笑一笑,“你要來了,沒準他們就不敢露面了。”

事實證明,他這話說得有些錯了,人家不是土雞瓦狗,是有組織的。

第二天,就有玄女宮的人來到了我們酒家,三個化修六個司修。

六個司修裡,有一個是李永生的熟人——巡寮執事杜晶晶。

事實上,帶隊前來的,就是寮頭的副手,一個姓軒轅的中階化修。

寮頭是專管客房事宜的,屬於十八頭之一,比五主的級別要差一點。

軒轅真人帶隊來到我們酒家,傳喚李永生,並令閒雜人等迴避。

他也不說那些虛的,而是直接發問,“昨日你做什麼去了?”

李永生還沒回答,聞訊而來的趙欣欣不滿意了,“軒轅真人,這酒家是我的,您隔開我問掌櫃,有什麼說法嗎?”

軒轅真人對趙欣欣很和藹,他笑一笑回答,“我哪兒敢刁難你?你是慄化主的弟子,我可惹不起,主要是有弟子投告,李永生惡意傷害本宮弟子。”

寮頭其實只負責客舍,為玄女宮弟子出頭的事兒,輪不到寮房,但是玄女宮對外的機構,除了化主院和堂主院,就是寮房了。

說白了,玄女宮沒有專門的、負責對外懲戒的機構。

能負責這一方面的,除了化主、堂主和堂頭,就只有寮頭了。

而其中以寮頭最為專業,畢竟寮房有“巡寮執事”的設定,負責巡查和處理糾紛。

所以軒轅真人此來,程式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趙欣欣愕然地看向李永生,“你竟然敢傷害我玄女宮弟子?”

“哪兒有?”李永生一攤雙手,很無奈地回答,“我一向很本分的。”

“是嗎?”一個面白無鬚的化修冷笑一聲,“那你說一說,你昨天做了些什麼。”

此人也姓李,是經主院的。

“我又不是玄女宮的人,為什麼要跟你說?”李永生微微一笑,“你若懷疑我做了什麼,請出示證據,否則的話,還請找捕房的人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