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襯周祥之後,便欲迴轉中原,趕回太師府。

還沒有走幾步,眼前紅光一閃,一名紅髮大漢出現在他的面前,正是剛剛被楊慎行信封斬斷項圈後逃命的火眼狻猊。

“小子,你老子是不是楊太師?”

紅髮大漢看向楊易,神情蕭索,一臉回憶之色,“三十年前,你父親說讓我等幾年,日後定然會將我救下靈山,我當時還以為是他日後親自登山救我,沒想到只是憑藉一封書信,就抵住瞭如來賊禿的抓拿,短短三十載,他竟然已經如此了得!”

楊易看向大漢,笑道:“家父正是當朝太師楊慎行,不敢請問前輩尊姓大名?”

大漢一臉羞愧地嘆道:“我被人奴役幾千年,早就將老父的名聲丟光,我當初的名字不說也罷,我那還有臉叫當初的名字!”

他對楊易躬身行禮道:“沒有三公子不遠萬里趕赴靈山,就沒有我脫困之日,過段日子,我會專程去府上拜謝只是我初出囚牢,須得先回家一趟。”

他見楊易一面,就是為了向楊易行一個禮,如今行禮之後,轉身便要走。

楊易見他匆匆要走,騰地想起一個人來,登時知道了這紅髮漢子的身份,衝他喊道:“五爺,不知你要會哪個家?是東海那個家?還是黃龍江上的那一個?”

紅髮大漢聞言身子一滯,轉向楊易,“你認得我?楊太師向你說過我?”

楊易搖頭笑道:“家父倒是沒有對我說起過五爺的事情,但我卻在一條黃龍口中說起過你。”

紅髮男子身子巨震,“黃龍?她……她在哪裡?她還好麼?”

楊易道:“她在黃龍江心,已然等你等了三千年,如今孩子都有了。”

紅衣大漢結結巴巴道:“孩子……我……我妹子她有孩子了?”

楊易笑道:“不錯,如今那孩子已然被送往東海,但她卻還被縛龍索鎖在黃龍江心,不曾逃脫。”

紅髮大漢眼中殺氣畢露,急道:“鎖在黃龍江心?誰把她鎖住的?黃龍江在哪裡?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黃龍江這條江?”

楊易道:“黃龍江就是因為被鎖住的黃龍,才得名黃龍江,是在密州平州交界處的一條大江。”

紅髮大漢身子不住發顫,在地上不住轉來轉去,“我有孩子了,我竟然有孩子了!”

他嘴唇不住抖動,眼淚止不住流下,喃喃道:“我……我有孩子了!嘿嘿……”

他邊笑邊哭,忽然對楊易道:“三太子,勞煩你一件事。”

楊易道:“前輩請講。”

紅髮大漢道:“幾千年來,人間滄海桑田,幾度變更,你說的地方,我連一個都沒有聽說過,三太子若是有暇,還請為某家帶一次路,也好讓我早日找到我那可憐的妹子!”

他說到這裡,身子一晃,陡然恢復原形,變成了紅豔豔的一頭火眼狻猊,高聲叫道:“三太子,還請騎在我身上,咱們好早日趕赴中原!”

楊易心道:“我這還有事情沒有跟佛祖問明,如何能夠與你一起回中原?”

但轉念想到:“問什麼問?這賊禿擺明了就是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即便是我再一次進入靈山,恐怕也沒有機會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來,還不如先回中原找父親商議此事。”

想到這裡,不再猶豫,跨到狻猊身上,笑道:“五爺,我可就不客氣了!”

火眼狻猊鼻中噴出兩股煙氣,隱隱發出火光,“我這趟自願做你坐騎,你有什麼好客氣的?”

他一個竄行,身子已然到了半空之中,腳下自然而然的有祥雲出現,託著他與楊易迅速向中原飛去。

這火眼狻猊成為佛祖坐騎多年,常年薰陶之下,一聲法力極強,絕不遜色與佛門的孔雀與大鵬,此時在空中飛行,不消一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