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龜梨和也五人全身劇震!雖然沒給當場擊斃!全身經脈卻如被烈火焚燒,難過至極,身不由主的後退回原有位置,臉上血色盡褪,戰意全消,無不生出大勢已去的頹喪之感。

唯一未受殃及是安藤政信,他還以為有機可乘,改退為進,一個筋頭翻往任逍遙後背,全力一刀往他後腦疾劈,眼看劈中,任逍遙迅速無倫地晃了一下,安藤政信眼前立時現出兩個幾乎相同的身子。

忍影分身術,又是忍影分身術!

安藤政信的心直沉下去,七人之中六人已敗,他是餘下的唯一希望,如果不能抓住這最後的機會,一擊命中,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

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安藤政信倏地張口噴出一蓬鮮血,將分身驅散的無影無蹤,同時加速衝前,武士刀化作長芒,徑直劈向任逍遙肩頭,他的招式充滿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情懷,完全是有去無回,同歸於盡的姿態。

“唰啦”武士刀劈在鎖骨正中,安藤政信心中大喜,駭然發覺刀子全無劈上實物的感覺,還滑往肩膀之外,魂飛魄散間,任逍遙健碩的虎軀撞入他懷中,安藤政信“啊”的一聲痛呼,像個完全不受自己力量控制的布偶般被拋上半空,再重重墜跌地上,身體不自然的扭曲著。

勝負終分,任逍遙凝重無比的臉容終於再度現出笑意。

結束了,一切終於結束了,任逍遙憑他超卓的修為,堅韌的毅力,終於在以寡敵眾、先後幾度淪於險境的不利境地下擊潰七大高手,取得最後的勝利。

全長一片譁然!

芥川流眾欣喜若狂,七派眾人則個個面面相覷。

任逍遙負手而立,哈哈笑道:“諸位,勝負已分,多餘的話不必我再說了吧。”

宇多新司仰天長嘆,懍然道:“任逍遙武功高絕,我等甘拜下風,擄人一事就此作罷。”

揚手一揮,餘眾敢忙上前,要將安藤政信、高倉健、上川隆也、江口洋介等扶回陣中。

任逍遙大步跨出,攔住眾人,揚聲道:“且慢!”

宇多新司面色驟變,沉聲道:“我等依約退卻,任教主難道還不知足,莫非真要斬盡殺絕不成。”

任逍遙呵呵笑道:“宇多掌門誤會了,逍遙並無惡意,只是諸位前輩為我內勁所傷,尋常藥石恐難治癒。幸好我的妻子精擅醫術,尤其是治療內傷,諸位若不嫌棄,就請她調製幾副良藥……”

安藤政信朗聲截斷道:“任教主拳拳盛意,老夫心領了,但我們羽黑流、加治流、上衫流、紀州流、根來流、奈賀流、新楠流七派各自都有醫療忍者,不勞尊夫人費心。”

敗雖敗,但作為忍者,決不能輕易接受對方的恩惠。

任逍遙見他心意已絕,不再多言,轉身待要離去,忽聽一聲梆子響,不遠處的樹林裡燃起無數火把,接著聽人高喊道:“圍起來,不要放跑一個亂臣賊子!”

話音甫落,密如驟雨般的腳步聲疾速迫近。

眾人大吃一驚,無不慌張起來,此時此刻雙方已然打得兩敗俱傷,無論哪門哪派橫插一腳,都能佔個大大的便宜,何況從腳步聲判斷,來的不是幾十人、幾百人,搞不好有近千之眾,如此實力……難道是伊賀谷全體出動!

宇多新司叫過部屬,沉聲道:“快去看看,來的是什麼……”

一句話沒說完,忽聽“颼”“颼”聲響,滿天箭矢傾瀉而下,雨點似的投往被攻個措手不及的人群,七派弟子倉惶失措,走避不及,眨眼功夫便有十數人中箭倒地。

場中登時一片混亂,幾百人胡走瞎竄,躲避箭矢,你撞我,我撞你,宇多新司、安藤政信、高倉健等大聲喝止,卻哪裡管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饒是任逍遙聰明絕頂,亦料想不到會發生如此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