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險的境地下仍舊可以談笑風生,不過對於這一類說法,她也只是說道:“怨恨公子肯定說不上,只想著肯定是記住公子一輩子了。”

葉如晦突然正色道:“姑娘,我真是有家室的人。”

沒想到葉如晦如此開口,這倒是讓那女子觸不及防。

葉如晦呵呵一笑。這一次一刀揮出,將那披甲將軍之前的最後一名甲士一刀刺透心口,這次看向那披甲將軍,輕聲笑問道:“我早說了要你的腦袋,為什麼不跑?”

那披甲將軍有苦難言,他若是跑,軍心必散,到時候這些甲士退去,豈不是白白讓這年輕刀客溜之大吉。

葉如晦見他沒有說話,他也就不再廢話,一刀砍下那將軍頭顱,扔進甲士當中,頓時讓這些甲士方寸大亂。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將軍死了,然後絕大部分北匈甲士都面露惶恐。

古人說擒賊先擒王,便是說的這個。

不過不得這些甲士如潮水般退去,街道外又傳來陣陣馬蹄聲,很顯然,剛才讓去報信的親信已經把援軍帶來了。

這街道甲士頓時便又增加數千人。

葉如晦一把拉過那女子將她推出街道外,頭也不回的說道:“出城往北,我會來找你。”

女子眼眶泛紅,一個勁的死死搖頭,她看出來了,葉如晦之所以一直在這街道殺人,為得便是吸引過城中所有守軍,之後才讓她有機會出城,而此刻他必定要在這條街口擋住那近萬人的北匈甲士。

可這不是一兩百人,而是整整盡萬人的北匈甲士,就算是葉如晦有第五境的武道境界,當真能夠擋得住?

遠在一旁的甘傾安看到這副場景,忽然面無表情說道:“耶律哥哥,讓人攔住那女子,不殺,總之不能讓她出城。”

耶律鷹一頭霧水。

甘傾安解釋道:“女子不死,葉如晦尚有羈絆,可無論是她出城還是死了,葉如晦便真可以放開手腳大殺一通了,到時候沒有宗師人物的牽制,留不下他。”

耶律鷹豁然開朗,讓二十騎去攔住那女子,而自己仍舊是留在小郡主身旁。

甘傾安看著葉如晦,臉色微變,若不是這街道太窄,擠不下太多人,或許一直堅持不走的他早已經被人亂刀砍死了。

不過終究是兩國之人,甘傾安倒也分的清輕重,站在她的立場上,絕對不能放任這樣一個年輕驚豔的大楚宗師高手回到大楚,不然給他給十幾二十年,說不定便是下一個葉長亭,他要是真有心報仇,到時候一人入北匈,只怕整座北匈江湖都要被踏平,也或許不止江湖,有可能是王庭也是如此。

畢竟這座北匈江湖,第一人也只是只有第六境的北海王甘如,若是葉如晦達到第七境,世間除了他自己的小叔葉長亭,還有誰能夠匹敵?

可能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有個中年男人提了一柄劍走出了那家當鋪之後便來到那街道不遠處,看向這邊的甘傾安,當然,劍還在鞘中,這個男人也沒有流露出殺意。

他低頭看向自己那柄劍,喃喃道:“能不能出鞘,這便要看他怎麼選擇了。”

街道上,那名至始至終都是古劍在鞘的年輕人轉頭看了一眼不肯離去的女子,這次低聲自言自語說道:“湯老,這一趟用刀走江湖真的走的有些兇險了,不過還不賴,沒給您老丟臉。”

復而他抬頭看向前方,輕聲道:“爹,你看好了,北匈蠻子,孩兒也殺得不比你少。”

這個曾在桑麻城中便想殺北匈甲士的年輕人不退反進,一步踏進街道。

殺氣如麻。

——

午後光景,青城山腳有數人登山。

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個老頭子,那兩個比誰都先出發的老頭子自然來得也比任何人都早,因此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