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上相當,不過宗師高手卻是北匈佔優,可兩方派出高手的時間卻是不同,大楚先讓葉如晦和湯槐安北上,其餘第五境之下的高手到底現在其實大多都在邊境,而北匈則是先派遣出第五境之下的北匈武夫來淌水,探探底細,第五境的那幾位宗師應當此時尚在北匈境內,要不然葉如晦也不會緊趕慢趕前往桑麻城,只不過這些天,葉如晦擔心的還是湯槐安那邊,這一出陵安兩人便沒了聯絡,但願不是最後一次見面才好。

商隊走到下午時分,臨近那桑麻城外時,葉如晦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位為報恩而北上至北匈的阮西安。

第三十六章 兩不負

說是大楚尚武之風濃郁,可是到了這北匈便是說成民風彪悍,因此就算是有人當街殺人大抵也算是常見光景,桑麻城是這方圓數百里有數的大城,北匈武夫不少,因此就算是每日死人大抵也不會如何在意,可這一次在城外對決的兩人可不是兩位北匈武夫,反倒是其中一人是個地地道道的楚人,這樣一來倒是便吸引了不少北匈看客圍觀,也不知道那名用刀的楚人是作何想法,為何非要在這桑麻城外找北匈武夫的麻煩,而且看樣子也不是那位提了一根狼牙棒子的北匈武夫的對手,僅僅是百餘回合之後,便被那北匈武夫一棒子打在胸膛上,頓時便是血肉模糊,之後那北匈武夫得勢不饒人,又是幾棒下去,阮西安當真都已經是命懸一線,若無人搭救,真是半點存活的希望都沒了。

葉如晦隨著商隊路過之時,阮西安早已經是氣若游絲,就算是想救只怕也沒辦法了,他想起之前入陵安時與阮西安的一番談話,還記得這位曾受湯槐安指點的武夫還有兩個徒弟,忽然便很不是滋味,葉如晦看向那拿了一根狼牙棒的北匈武夫,眼露殺機。

甘傾安注意到葉如晦的神情,只不過她境界低微,體會不到那絲縷殺機,只當葉如晦是看見了楚人遭難心裡悲憤,停頓片刻之後輕聲安慰道:“在北匈,若是沒有實力,輕易去招惹一些招惹不起的人,下場自然不會太好,不過既然已經事了,我倒是可以幫你要回那男子屍首。”

葉如晦壓制下心中殺意,苦澀的說道:“那便有勞姑娘了,同在異鄉,倒也不能讓他暴屍荒野才是。”

甘傾安點了點頭,喚來商隊當中一位面容粗狂的男子,跟他說了些什麼之後,那男子這才冷著臉越過人群來到那提了狼牙棒的武夫面前,兩人竊竊私語了一番,那境界在第四境的北匈武夫驀然一驚,看向這邊的眼神炙熱,最後點了點頭,確認這阮西安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這才和那男子說了兩句,之後才上馬離去。

葉如晦翻身下馬,緩步越過一眾北匈百姓,這才來到阮西安屍首面前,揹負劍匣的他緩緩蹲下,替這位只見過一面的北地高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這才輕聲說道:“阮先生,你讓在下帶的話都帶到了,只不過你的屍首在下實在是帶不回大楚了,只不過要是將你葬在北匈,只怕也並非你願,因此如晦斗膽將你火化,只要如晦能夠回到大楚,自然一定將阮先生一起帶回,斷不能把先生留在北匈。”

葉如晦此刻心底五味雜陳,若不是在這桑麻城外碰見阮西安,換作任何一處地方,他葉如晦都一定會要了那北匈武夫的命,只是此刻桑麻城中尚有一人不能打草驚蛇,因此葉如晦不管再如何悲憤,都萬萬不可莽撞出手,不然不說帶回阮西安骨灰了,就連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走出北匈都很難說。

把劍匣橫放在胸前,收起阮西安那柄刀,揹負起這個為國而死的男人,葉如晦翻身上馬,對著甘傾安歉然一笑,後者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