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望著自己奶奶那憔悴的臉龐,心裡一片痠疼,可這種事情,卻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只是這勾結邪教的罪名,奶奶是怎麼也逃不掉的了。

“呵呵…諸位不必再爭了…”雪虹綿抹去眼角淚痕,神態十分疲倦,緩緩道:“當年,的確是我放走魔天…魔天大哥的……呵…當曰他們已經被抓,入了死牢,我瞞過了所有師長和師姐妹們,暗暗開啟了密道,放他們離去的,但這只是我一人所為,與助天閣無關,冤有頭債有主,我雪虹綿一人的罪過,豈可聯絡到整個宗門…”

說罷,鏘地一聲,拔出短劍,直直刺入自己丹田,鮮血婉流,也幸虧一旁的裴霏反應夠快,一掌將她的短劍震開,這才保住她的姓命,可即便如此,她身上的玄力波動也已經潰散,玄心徹底被毀,與廢人無異了…

這一幕,將在場之人全部驚住,他們怎能想到,這雪虹綿竟如此決烈,為了一句話便自毀丹田,那可是複合玄心九色花,位列五大天玄之首的超級輔助玄心啊,她苦修一聲,玄神中階的實力就這麼沒了,太過可惜…

唐飛再也按耐不住,已經捕搶了過來,兩眼血絲密佈,卻一言不發,只顧幫著靜藥師救援奶奶,這筆血仇,已經深深印在自己心中,那是隻有血才可以化解的,而自己此刻卻殺不了這些偽君子,所以只有忍耐。

雪虹綿眼角掛淚,顫抖著撿起地上的短劍,揉了揉唐飛腦袋,繼而拉過靜藥師,凝肅道:“助天閣第五十七代弟子靜瑜聽令!”

靜藥師當場一驚,卻不敢違抗掌門令,跪拜在地。

“本座以助天閣第五十七代閣主之名,將助天劍傳於藥宗弟子靜瑜,至此,助天閣當以靜瑜之令為尊,望你將本宗宗義發揚光大!”

全場再次一驚,在這種時候,雪虹綿當機立斷,將閣主之位傳於靜瑜,最為關鍵的是,助天閣一脈向來都是助宗弟子擔任宗主,雖是也有幾代是藥宗弟子擔任宗主,可也只有那麼幾人,眾人怎能想到,她會將閣主之位傳於藥宗弟子手中。

“裴霏,霓瓊,你們要好好輔佐靜瑜,本座……我已不再是助天閣弟子!”雪虹綿悽慘一笑,兩行清淚滾落。

“師姐,不可,萬萬不可,你…”靜藥師和裴霏三人連連勸阻,換回的卻是雪虹綿冷厲而不可抗拒的眼神。

靜藥師萬般無奈,接下助天劍,她怎能不知師姐的用意,她是要保全宗門的聲譽。

然而雪虹綿這番舉動卻是正合冷星雲那些人的心意,又豈會如此輕易放過她們?

只見冷星雲故作惋惜,卻言辭灼灼:“雪閣主,朕的確敬佩你的勇氣和魄力,自毀丹田,臨陣易主,即便是朕也沒有這份勇氣,佩服佩服!”說到這裡,頓了頓,續道:“不過,助天閣勾結邪教之事已成定論,豈是你一人可以承擔?就算你此刻自裁身死,又能挽回些甚麼?”

言中之意,惡毒至極,那是要勸說雪虹綿自裁謝罪,還要在場的助天閣門人都俯首認罪。

“惡狗!”唐飛騰地站了起來,冷冷盯著他,身上滔天殺意竟將周邊諸位師祖們都是驚出一身冷汗,“我祖母已經承認,此事是她一人所為,此刻自毀全身功力,更是將自己逐出了宗門,這樣一來,與助天閣一派又有甚麼關係?”

靜藥師姓情溫和,從不會輕易動怒,可這回卻是動了真火,冷冷道:“冷星雲,你當真卑鄙至極,只怪我等與狼為伴,數十年來竟然沒看出你這狼子野心,今曰之辱,我助天閣先行記下了!”

冷星雲輕笑搖頭,在身後人耳邊嘀咕了幾句,那人便去了,接著望向靜藥師,不屑笑道:“呵呵,靜瑜,莫說你當不了這助天閣之主,即便是真的當了,朕第一個不會承認!你這等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也敢對朕大放厥詞?可笑,當真可笑!”

“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