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與李碧蓮沒人認得,但是許仙有啊!“咦?那不是許仙嗎?”有人說道。

“哪個許仙?”

“就是住在城外沈莊的許仙。”

有了這個便足夠了。官府做事最怕的便是沒根沒廟的野鬼,有了住的地方,還怕找不到人嗎?

幾個官員立即進了花船,身上的衣物早溼透了,冷死人了。—邊在花船中取暖,一邊令人去取衣物。

“這樣的官兒,百無一用,還護著他們幹什麼?還不讓我殺了他們。”都離的遠了,李碧蓮依然是憤憤難平。所以說得罪女人是很可怕的。

船一開,燕赤霞便鬆開了自己女徒弟,邊吃酒邊說:“官,本就是百無一用的。這朝庭官越少越強大,官兒越多越有更多的不平事。”

這是燕赤霞親身經歷。許仙雖然很年輕,卻也有感同身受之感。不說別的,這明朝與其說是天災,說是毀在滿人手中,不如說是毀在官們的手中更準確。

“燕大俠好見識!果然這天下最沒有用的便是官了。百姓無為是有為,只要沒人干擾,百姓們自然知道怎麼生活。要說這國家的唯—功能便是保護了吧!”許仙說著,心中隱隱有著—番明悟。

守護的靈位,大明的氣運聚集在—起,形成了許仙獨特的氣運,看上去竟然像是一個房子,本命氣運生。

身為穿越者,運氣不好的話,也許終生都引生不出本命氣運。所謂本命氣運,是一個生靈在某時空的立足點,生存的座標,更是可為之事與不可為之事的通行證。現在終於有了,許仙卻是哭笑不得,心說:真真是太小家子氣了,竟然弄出個房子本命氣運。上輩子是房子(買房子),這輩子依然是房子,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

保護什麼的,碉堡也行啊!為什麼是房子?小市民的心態,依然沒有扭轉啊!

頂著個房子到處跑,許仙當然鬱悶。更鬱悶的是,不算老房子,許仙發現自己至今還沒有處住宅,但是偏偏自己藉著頓悟引生出的本命氣運卻是房子。這絕對是莫大的譏諷。

氣運的變化,只是一瞬間的事。除非望氣,不會有人注意到。

“不要叫燕大俠了,叫燕大哥。許兄弟真是好見識!想大哥為官多年,也才察覺除武力外,文官的無用。想不到許兄弟卻是—口道破了。”燕赤霞很高興有人與他擁有同樣的想法。

顯然燕赤霞的隱居,不是他想隱居,而是他的觀點不容於世,不得不隱居。

遇上了許仙,不僅是自己的一線生機,還是知己,他當然開心了。

李碧蓮卻是不開心的。“師父,你們兄弟相稱了,那我是什麼?”

呃-靜寂。這是個問題。許仙與李碧蓮同輩,按說是小輩。但是修真,達者為先,更不要說一線生機了。這小字輩,燕赤霞叫不出口。還這麼合緣。

“哈哈哈……”突然燕赤霞仰天大笑,震得船艙嗡嗡作響。笑閉,卻不解釋,跳轉話題說:“漢文啊!你倒是挺能得罪人的。”

“怎麼說?”

“在集市上,你丟下同年不顧,卻與我—老道士泛舟!上船前還得罪了官。”燕赤霞跳躍很大。

不過別管多大的跳躍度,只要是能夠轉移注意力的跳躍便是個好跳躍。

果然李碧蓮轉移了注意力,不屑道:“我當是什麼事,才這事,這算什麼事。師父,我的稱呼……”

“碧蓮,這可不是小事!”燕赤霞打斷她,連酒也不喝了,非常嚴肅認真說,“漢文身上有煞氣,是會不斷招惹麻煩的!”

什麼叫我會不斷招惹麻煩?許仙鬱悶了。這食煞煉體絕對是—項法門,只是你們不懂罷了。而且把官打進水中的是李碧蓮好不好?要說招惹麻煩,也是她好不好?我的食煞之術絕對是安全,不沾因果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