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月冷冷一喝,意念一動,也動用了精神力量,將張鴻儒的精神牽制:“張鴻儒,你已經離開了學府,在不能威風八面了,我勸你為了家人,為了自己還是不要動怒的好!……你們都愣著幹什麼?給我動手!”

“是!”

話音落下,歩知秋一步踏出,帶著周圍的黑甲侍衛走到了馬車前,將車上的一箱箱的東西搬下了馬車。

“秦雙月!”

張鴻儒臉色鉅變,他怒瞪著秦雙月,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沖天的陽剛之氣,此氣好似血氣,又有一股一往無前的精神,好似天空的大日,又如這心頭的血液一般溫暖。

此氣正是張鴻儒專研一生的浩然正氣!

“張鴻儒,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承受下來!我聽說你張家最近添了新丁,那個娃娃我也見過,長的很俊……可惜啊,你這一動,也就違反了學府的禁令,到時候……”

秦雙月眼中泛起了一團忌憚,心思一轉,邪邪的笑著說道。

此話一出,正要發怒的張鴻儒眼底閃過了一絲驚異,長長一嘆,將浩然正氣一收,微微閉上了眼睛:“哎……”

“哈哈!”

秦雙月見張鴻儒妥協,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這個笑聲極為刺耳,聽的李浩然殺氣無邊:“不要給我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默默的說著,將昂起的頭死死的撞在了地上面,心裡面的難受不屈,讓他心如刀絞。

可他沒有力量,他無法對抗步十二,無法對抗秦雙月,更加無法為張鴻儒將此屈辱平去。

文人重名譽,大儒重名望。秦雙月這一舉,不僅損了張鴻儒的名望,還讓張鴻儒顏面掃地,只能默默的承受下這一場一股莫大的屈辱。

嘩啦!

箱子裡面的衣服雜物被蠻橫的傾倒在了地面上,黑甲侍衛胡亂的搜尋著,也將裡面的一些貴重東西盡數破壞。

至於箱子裡面的書籍,他們則是用手中的刀劍無情的刺破。

砰!砰!砰!

空氣中元氣鼓動,步知秋見此還不解恨,竟出手直接將那些書籍筆墨用元氣盡數摧毀。

噗!

張鴻儒聽著這聲音,臉色是變了又變,搖晃顫抖的他急火攻心,噴出了一口血來。

這一口血出來以後,張鴻儒的氣勢緊接著弱了三分,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在這一刻衰弱無比。

那一張紅潤的臉,更是面黃如塵,毫無血色,好似得了一場大病一般。

“走!”

秦雙月見此這才滿意的一揮手,帶著人揚長而去。

“老師!”

李浩然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張鴻儒,心痛的喊著。

張鴻儒長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扭頭看著那一堆被黑甲侍衛弄的雜亂無比的東西:“人走茶涼,世態炎涼啊……”

“先生,對不住了!方才秦閣主暗中傳話,讓我離開您!我要不這般做的話,他就殺了我全家!……”

在兩人身後的僕人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最終還是決然的走到了張鴻儒跟前,先是行了一個大禮,轉而抱手說道。

張鴻儒看著僕人,慘淡的一笑:“小樹兒啊!回去吧,我能理解!”

“多謝先生!”

僕人又是一禮,這才頹然的離開,徑直走向了遠處的道路。

呼!

僕人一走,在張鴻儒剛剛被李浩然扶上馬車的時候,一團火焰忽然燃起,將張鴻儒的東西瞬間點燃。

“是你?”

李浩然眉頭皺起,看著不遠處一身書生打扮的公子哥,沉聲喝道。

這個人他記憶猶新,正是當日在十里水牢欲要害他的南宮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