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時間倒退數十萬年,齊家在冥獄之中,也算是威名赫赫。曾經齊家的家主,曾一度成為邪風大陸十八大殿主之一,身份之高,不同凡響。

然而,在一次權勢更替之中,齊家站錯了隊伍,整個家族均是被人連根拔起,從此以後,齊家的後人,也只能浪跡天涯,隱姓埋名,再也沒有了半點建樹。

直到如今,當初和齊家爭鋒相對的勢力,也是逐漸失去話語權,齊家才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不過,如今的齊家,只剩下齊長閣一人,籍籍無名,根本不值一提。

而齊長閣最大的願望,便是闖出一番名頭,然後殺回邪風大陸,將當初欺辱自己的仇敵,一網打盡!

這也是他為什麼隻身步入暴亂死海的緣故。

“你看這是什麼?”

望著齊長閣激動的模樣,端木漁不由玩味一笑,伸手一招,又是從匕首內部的儲物空間之中,掏出了一塊手帕。

這是一塊頗為特殊的手帕,破破爛爛,上面用精血書寫了數百個大字,每一個大字,均是觸目驚心。

齊長閣一怔,豁然起身。鋼牙咬得嘎嘣直響。

“想不到,你們齊家之所以被人連根拔起,是因為你的祖母從中作梗。嫁入了你們齊家,卻不守婦道,私底下與人通姦,以至於被人利用,獲悉家族隱秘。從而將你們齊家一網打盡!”

端木漁砸了砸嘴,戲謔道:“真是紅顏禍水,可憐你的祖母。臨死之前,還被人玩弄,遭受數十個家丁輪番侮辱。以至於死不瞑目,寫下了這張血書!”

抿了一口茶,端木漁玩味地盯著齊長閣,“原來,你的祖母,就是一個十足的賤人!被數十家丁糟蹋的賤貨!”

話音未落,齊長閣暴跳而起,殺氣翻湧而出。

“蓬——”偌大的石桌,直接轟然爆碎。

“你、你這個無恥之徒——”齊長閣某種充血,咬牙切齒。

端木漁負手而立。冷漠地望著失控的齊長閣。

“哼,狗奴才。”

一旁的翩翩公子冷笑道:“你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在雪堡之中動手,你是不想活了?”

齊長閣喘著粗氣。一行渾濁的淚水滾落而下。

沒錯,他的祖母,的確是齊家覆滅的導火索。而這張血書,就是祖母臨死之前,用體內精血寫下的,數十萬年下來。數百個用血鑄就的大字,依然是怨氣繚繞,觸目驚心。

祖母

是齊長閣心中的痛!

“我們齊家的是非,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將傳家之寶還給我!”齊長閣咬牙。

“還給你?”

端木漁鼻翼一抖,“那誰將我的兒子還給我?”端木漁臉色鐵青,眯起眼來,“我告訴你,齊長閣。這一次你要是不與我精心配合,誅殺撕裂者。我便將你們齊家的影像,還有這張遭人恥笑的血書,公佈於天下。讓齊家成為整個冥獄中的笑柄。到時候,全天下的家族,都會以此為鑑,將你的祖母唾罵千萬遍!”

齊長閣身形一顫。

“你要殺我的恩人?”齊長閣咬牙。

“不錯。”

端木漁毫不隱瞞,“這一次,我進駐雪堡,原本準備將兇手一網打盡,誰想,這兇手居然頗有威望,是此次鬥獸大賽冠軍的有力爭奪者,與此同時,四大家族也是競相追逐,我想要從中作梗,是千難萬難。”

頓了一頓,端木漁壓低了嗓音道:“而且,如今撕裂者踏入了洞天初期,孕育出了驚人的雷罰之力,潛力巨大,我若不盡快出手,日後想要報仇雪恨,更加痴心妄想。所以,只有謀求你的幫助。”

齊長閣咬牙,“你要我做什麼?”

端木漁搖頭一笑,“很簡單。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