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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盈!”鄧浩然說著張開臂彎摟住鄧莞爾,又道:“想不到你還有這麼曲折離奇的死裡逃生的經歷!妹妹,怎麼我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這件事?”
鄧莞爾小嘴輕輕一撇:“哥,你老人家回家後的主要任務,向來不是加班就是睡覺,哪有時間聽我嘮叨!”
鄧浩然聽了一吐舌頭:“看來我這個哥哥當得有點兒失職。”
鄧莞爾收起一臉的頑皮,說:“我只是感到奇怪,不敢相信那就是曾經救過我的大雁。”
“再說說你剛才的噩夢吧!”龍熙蕊說,“你都夢見什麼了?”
鄧莞爾捋了捋被汗水浸溼的短髮,似乎仍心有餘悸,眉頭微蹙道:“我剛剛又夢到了那場地震,結局卻完全不同。我看到童舒陽把斧頭遞給大雁,可大雁一接過斧頭就瘋狂地向童舒陽砍去,直到砍得她體無完膚。然後渾身是血的大雁拎著斧頭向我走來,面帶獰笑,就在她對著我慢慢舉起斧頭的瞬間,頭頂一塊石板落下來把她拍倒在地,但她仍仰起頭,眼露兇光,惡狠狠地盯著我,手中的斧頭突然向我的臉橫掃過來……”
鄧莞爾的講述語氣雖然平淡,卻仍給人極其形象的畫面感,三個聽眾聽得全神貫注,屏氣凝神,好似身臨其境。
鄧莞爾又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接著我夢見自己魂飛魄散,眼前血跡斑斑,人影晃動,一會兒是大雁,一會兒又是童舒陽。我想難道我已經死了嗎!然後一陣天旋地轉,定眼一看,我躺在床上,周圍是一片白色,漫天白雪,廣袤無垠。猛一扭頭,我發現遠處立著一個藍色的雪人。”
“你是說我們經過龐貝古城時看到的那個雪人?”龍熙蕊問。
“對!我拍了幾張照片發到了微信上。”鄧莞爾說著取出手機給三人看,雖然是抓拍,但無論拍攝的角度,還是按下快門的時機都恰到好處,而且作為背景的霓虹燈藍色光線也和雪人相得益彰。儘管夜深人靜,微信上仍然引來無數評論,而且好評入潮。
“妹妹,你這應該叫日有所見,夜有所夢啊!”鄧浩然笑道。
鄧莞爾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繼續講述著她的噩夢:“雪人竟然不停向我招手,我準備下床過去,卻發現自己雙腿膝蓋以下的部分都不見了。我尖叫起來,身體也一下子跌到床下,又看到地上有一把斧頭,旁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正是童舒陽,她瞪大著眼睛,嘴角微動卻發不出聲音,似乎人已經奄奄一息。我認真辨認她的口型,好像在說‘殺了我’三個字。
“我大喊:‘不可以!’“她卻用右手伸出食指,指向斧頭,嘴裡呻吟出一個字:‘為……’“‘為——什麼?’我問她。
“童舒陽卻突然站起身來,掛滿血汙的臉上露出兇狠惡毒的笑容,我仔細一看,那張臉哪裡是童舒陽的,竟瞬間變成了大雁的!
“我又驚又怕,大叫道:‘為什麼是你?……你……你怎麼可以……’“大雁卻笑得更加陰晦,拾起地上的斧頭,轉身向雪人走去。只見她對著雪人的肚子狠劈幾斧,結果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裡面滑了出來,原來是個黑色的皮箱。大雁把皮箱拖到我面前,拉開箱蓋後立起皮箱,我看到裡面蜷著一個女人,一個被截去了雙腿的女人!”
“她是誰?”鄧浩然急忙問道。
鄧莞爾額頭上隱隱滲出了汗珠,沉聲道:“是我自己!”
四人沉默了一會兒,鄧莞爾又開口道:“也許是我太害怕,情不自禁叫出了聲,後來你們就把我搖醒了。”
“也許我們不應該把莞爾扯進你的案子裡,無論是連環截肢案,還是關於童舒陽的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