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孃親支援,李克曦更來勁了,眼中閃起熱烈的光芒:“爹爹,女兒知她心意,她對那表哥只是青梅竹馬之意,大了來更是為全名節才想嫁。她對爹爹滿心仰慕,其實也含著那種意思,只是以前不自知而已。若是爹爹肯納,道破了這一層,何愁抱不得美人歸?”

接著她還感慨起來:“早年我滿心想著讓香玉姐跟克載配對,可終究大了許多,而且香玉姐姐時時在爹爹身邊,看克載又如子侄輩一般,還只有爹爹合適。”

李肆啼笑皆非,香玉是你閨蜜呢,逼著老爹娶閨蜜,自己這女兒到底又是什麼心性?

他怒聲道:“女娃家家,怎麼這麼說話?把你爹當風流昏君了麼?”

三娘和關蒄等人掩嘴輕笑,看李肆的眼色也滿是取笑,像是在說,夫君你還不是風流昏君?

李克曦很認真地道:“香玉姐這般人兒,嫁入我們家,定能帶來優秀基因!”

李肆拍額,自己隨口給兒女們灌的各種概念,也就是這大女兒最能活學活用。

不想繼續在這事上糾纏,李肆擺手道:“別再扯了,香玉也姓李,此事就無可能。再說了,這後園不想再建新園了,這心思一直沒變過。”

三娘並其他媳婦們都微微笑了,笑得欣慰而感懷。再趕走了李克曦這電燈泡,三娘卻話鋒一轉:“不在後園建新園,就在大觀園裡建?”

審訊就此開始了,李肆左支右拙,最終只能誠心認罪,以求寬大。

見三娘還扮著河東獅吼,關蒄一手抱著三娘胳膊,一手抱李肆胳膊,笑道:“好啦好啦,夫君的心意姐妹們都清楚,嚴姐姐也是在說笑呢。”

三娘也緩了臉色,又提起了李香玉:“就是怕你揣著把香玉放在外面的心思,我才先跟你道明。洛參娘那樣的確實不能入宮,可你卻不能這般對香玉。”

李肆心中冰火兩重天,冷的是自己真沒那般心思,熱的是後園媳婦們居然還在慫恿他這麼幹……三娘再道:“至於也姓李,本就不是一家李,有什麼忌諱的?你這皇帝開新世,不知破了多少忌諱,也不差這一樁。”

聽得三娘是真的想接香玉入宮,李肆心有所感,微微笑了。三娘跟媳婦們這是在補償他呢。這麼多年來,後園一直沒加人,而媳婦們的身邊人也只納了四娘一個。那些如通房丫頭般的身邊人,本該也算是他的人,可他一直沒納,反而為她們尋著好去處,現名柳澈的六車就是其中之一。當然,媳婦們在這事上也有小心思,可他樂見其成。

三娘回望微笑著的李肆,心說自己和姐妹們的小心思怕是被夫君看破了吧。她一心要夫君納香玉,一方面的確是有補償之心,可還含著另外兩層心思。首先是年歲大了,也開始顧全名聲,想著身後事。皇帝多年不納新人,後園如此節儉,她們這些皇妃,尤其是不後而後的她,自是要擔著“善妒”這一名。另外呢,兒女們都大了,不定未來有什麼風波。儘管大英皇帝非舊世皇帝,蕭牆之患該沒那麼重,可不等於沒有。克載已立為太子,後園增個把新人,也能調劑調劑姐妹之心。

這兩層心思,擱在李香玉身上正合適。李香玉不僅是朱雨悠的弟子,也是後園看著長大的姑娘,交情莫逆,相互之間不會生齷齪。香玉本人也不是那種有心計的深沉女子,就本心而言,甚至還跟自己有些像。

想到跟自己的關聯,三娘更覺得香玉該有個好歸宿,她跟她表哥的糾葛,就如當年她跟梁博儔的來往一般,太像了。

關蒄點頭道:“香玉那表哥真是暴殄天物!他既無心娶香玉,甚至婚約都退了,夫君就別客氣了!”

李肆苦笑道:“你們啊……先別說你們夫君我是什麼心思,就說小香玉,也不能把人家當東西一般,非要搶回家吧。”

媳婦們也都笑了,三娘卻跟朱雨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