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象。真是殷商遺民,千年傳承,可能丟掉文字,可能丟掉王化,也就是政治體制,但怎麼也不可能丟掉輪子這東西?

蔡新目光閃爍,決然道:“殷商不行,最好更早,早到……”

接著的話捅破了“文化戰線”的政治原理,“有跡可循,但又無跡細查的年代”。

羅五桂聽得牙痛,這話他明白,那意思就是說,咱們要搞出來的說法,有證據佐證,卻沒辦法細查,至少找不到確鑿的反證,這就是政治上的扯淡。但這扯淡卻帶著三分真,以為它可能就是真的。

這就體現出搞政治和搞學術的區別了,搞學術的是從事實向上推結論,搞政治的是從結論向下找事實,甚至不需要事實,只需要結論的邏輯能包裹事實就好。

因此白城學院那幾個道黨學子馬上就有了具體的方向:“查《史紀》”,“不,重點是《補三皇本紀》!”

殷商是兩千八百年前的事,而以黃帝為始,又是四千三百年前的事,唐人司馬貞所著的《補三皇本紀》,那更是把上古的神話時代融匯到一起,上溯十紀三百二十七萬年……

祭祀王臨嘆了口氣,該是放棄了學術思維,在這事上向政治思維靠攏,他出聲道:“此事何須另作辛勞,我們天廟……不就在忙這個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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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四章 東洲記:東黎人的誕生

() 眾人怔住,許久蔡新才拍掌道:“真是燈下黑啊,蒲甘不就是靠你們天廟諸賢所擬的苗裔譜系,才以華夏故民之身歸入國中麼?唔……王祭祀,你的《聖經》是最新的?”

王臨點頭:“徐總祭很關心我們這些海外之地的天廟,只要國中有更新,都會第一時間託各家公司遞送。**()”

如今天廟可真是賢者之地,這個“賢”也通“閒”。但凡無心仕途,又適應不了工商大潮的知識分子,都當天廟為避難地,以出世之心,悠悠鑽研自己的學問。舊朝或是鼎革,或是文禍時,知識分子大多隻有佛道兩途,可現在英華另開天廟一途,還聲言德在民間,天廟避世,卻護人德,因此成了絕佳的修心進學之地。

在天廟主持生死事,導人向善,搭手醫療和啟蒙,勸解糾紛,這些事只要走上正軌,或是成為高階修士或祭祀,就不再是什麼煩心的工作。天廟的骨幹分子有大把時間埋頭幹自己的事。因為天廟起家根基紛雜,只求具體事務上的形式統一,所以天廟中人也各有修學方向。

大多數人整理儒家經典,闡釋仁善之論,還有人埋頭術數,更有眾多人沉迷於天廟引進的歐羅巴的經院哲學,以理性追溯信仰,從而再現玄學一途。可以說,當今的英華,最有才學的腐儒在天廟,最有成就的數學家在天廟,最有智慧的哲學家也在天廟,他們是賢者,他們也都很閒。

儘管各有方向,天廟也越來越形散,各家天廟在天位之下尊奉的神像也越來越繁雜,但聖道十二年,皇帝在江南化天主教為天廟後,天廟借“巡行祭祀會”的設立,在《聖經》和儀禮等形式上的凝聚力度也越來越大。各家天廟的“廟神”不一樣,主持祭祀的特長不一樣。在天廟進修的學問不一樣,但《聖經》和儀禮卻是大致不差的,“巡行祭祀會”定期都在聯絡各地方天廟進行修繕和統一。

蔡新所說的《聖經》。就是天廟的思想根本。這《聖經》的立意,其實就是教導民人,身為華夏之人,該怎樣立身。齊家,成為一個有德之人,而血脈根底又是怎麼來的。關於後面一部分,《聖經》就是一本融匯了上古神話和先秦歷史的教材,以聖人之行。講述華夏淵源。**!。*

完整地呈現華夏淵源,這是一樁百年工程,因為天廟中也匯聚了諸多考古、訓詁和歷史學家,他們根據新的發現,定期修正《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