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後,改也改不過來了,於是瓊州的黎族在國內反而被大家稱呼為南黎以示區別。而百年之後,還產生了諸多誤會,不少“黎人”都當南黎是他們的同族,經常跑過去噓寒問暖,攀宗附祖,搞得瓊州黎族一頭霧水。

眼見眾人作戲一般地將東洲生番劃定為自家親戚,還是萬年前的親戚,羅五桂壓住笑意,不屑地道:“攀親戚就有用?要說親戚,朝鮮人和日本人該離我們華夏更近,結果呢?”

範四海就道:“這就是一樁大義嘛,有了這大義,咱們就能跟生番……哦,黎人更容易打交道。面對歐羅巴人,也就是黎人所說的白人,咱們也能化黎人為強援。華夏在這東洲,就得靠黎人,這盤棋才能活。”

羅五桂依舊不服:“我倒是聽說,他們生番……好,黎人,自家人都湊不到一起,經常打得頭破血流,不同族群還侍奉不同的洋人。咱們忽然跑過來說,咱們是一萬年前的親戚,咱們要聯手對敵,人家怕是會笑破肚皮!人家幾百年前的親戚都是生死之仇……嗨——!”

話未盡,譏笑眾人紙上談兵的意思卻分外清楚。羅五桂的想法就很簡單,跟範六溪一樣,拳頭就是老大,打服了生番,直接讓他喊爹爹爺爺,讓他為自家效力,何必去立一個莫名其妙的萬年親戚。

蔡新笑了:“老羅啊,咱們只是在幫你們武人少流血,更絕後患,而不是在這事上推開你們武人。”

他看向王臨:“為什麼要立一個萬年親戚的大義,第一,這是有可能的,當然如你所說,這其實也沒什麼意義。但是……洋人能靠公教去蠱惑生番,讓生番歸他們的大義和王化,我們華夏要立足東洲,就必須在這事上有針鋒相對之道,這道就在天廟。”

王臨點頭:“我華夏舊日王化也就是三綱五常,君君臣臣,已非今世寰宇所能廣及於外的。而要教化生番,華夏大義目前還只及於血脈,未能如歐人那般,以神鬼之道統括。如果能立下血脈相連的大義,我們天廟就能施以同胞之訓,如此,華夏之道廣於所有黎人,即便不能盡得東洲,也能與歐人相抗。”

範四海還在感慨:“這終究還只是血脈之道啊,跟我所想要的還差了一截,若是我華夏的天人之倫能跨出血脈外……”

蔡新擺手:“總督說得遠了,今世還是寰宇爭雄拓地之時,能借血脈而行的,就借血脈,他日血脈盡了,自有脫於血脈之道。再說了,我華夏大義,現在不就已脫了漢人之義,升為華夏血脈共義了麼?”

範四海沉吟片刻,重重點頭,覺得自己看得的確太過超前。

這幾人在交流感悟,羅五桂卻瞪圓了眼,等等,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天廟容下生番!?天廟不是要有血脈之親才能結根的麼?你們……你們還玩真的啊!

此時羅五桂再也忍不住了,終於高聲道:“這太荒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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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五章 東洲記:與狼共舞

() 羅五桂的憤怒只是閒氣,他不過是下意識地覺得武人成了犧牲品。{友上傳更新}東洲生番是生番,對武人來說就是單純的征服之路,而生番成了一萬年前的親戚黎人,華夏武人在東洲流血流汗,最終卻只是為了讓黎人也入天廟。羅五桂不算是天廟信人,但也覺得那是專屬於同胞的聖潔之地。

可他不過是路過,沒有插手東洲事務的資格,所以這憤怒來得快也去得快。但當看到三年不見,氣質更硬朗更粗曠的範六溪一臉鐵青時,憤怒又翻卷了回來。

跟羅五桂相比,範六溪的憤怒更是難以抑制,聽到王臨說什麼一萬年前的親戚,範六溪幾乎要咆哮出聲,這意味著自家兄弟的性命將成為“歸化”生番的祭品。

除了他們倆,還有一個人也很憤怒,那就是狂狼。他數不出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