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嘆道,「道友為何對準聖念念不忘?」

「遠來一趟,卻連仙舒城的準聖都沒見到,城主也太不把我們仙界放在眼裡了吧?」

倪正說完,卻是跟著嘆了口氣,「你讓他出來,我也走得口服心服,若你執意不肯,我也只好賴在這裡不走了。」

筋疲力盡後又打了一場,他自己也不想再和準聖交手,無奈車朋的威脅擺在這裡,不得不這麼堅持。

仙舒城裡還有仙界探子在,他沒有見到準聖的訊息一傳回仙界,懸鈴宗那邊一定會找他和聖火門的麻煩,而只要準聖出來,他隨便做個樣子再走,也就免了這份麻煩。

「這廝還在大言不慚,周城主不要擔憂,我幫你料理了他!」

依弗揮舞著長槍,大聲喝斥,腳下的魔淵蜉蝣卻是紋絲不動。

「不用了。」

周舒正正衣袖,沉聲道,「既然倪道友執意不走,那仙舒城也只好應下,就由我來領教一下道友的高招。」

倪正面色一黑,「城主的話,就算了,我是不會出手的。」

在他眼裡,周舒還是聖人種子,根本不能打的那種人,萬一被聖人惦記上,比被仙界責罰還麻煩,仙界的責罰至少有聖火門頂著,得罪聖人,卻只有自己受苦。

「你到底要怎樣,道友?」

周舒顯出一絲不悅,很少見過有人如此無賴,還是準聖。

不走也不打,非要見準聖,當然,周舒不會知道倪正的想法,沒確定仙舒城裡有準聖,就等於過不了關。

倪正緩緩道,「我說了幾遍了,就是和你們的準聖交手而已,莫非你們沒有準聖?」

話一出口,他心裡都有些慌了,萬一仙舒城真沒有準聖,那自己這個鍋就背得大了,說不定攻不下仙舒城的責任全都要落到他身上,畢竟整個攻打過程,都是以仙舒城有準聖來部署的……可之前那個傳話給自己的人,絕對是準聖,難道不是仙舒城的,而是過路的?那又憑什麼幫仙舒城呢?

周舒注視著他,正要說些什麼,忽而一滯,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真沒有?」

注意到這個變化,倪正身體都抖了一下。

周舒搖搖頭,「和道友交手,何須前輩親自出馬,他座下的一個小童,也就夠了。」

「你說什麼?」

倪正臉色大變,卻沒人回應,周舒話一說完,身形就散失於虛空,而陣界外倏然亮起一簇光芒。

一道紅影,流星般的飛馳過來,速度快得出奇。

很快,那紅影停在倪正面前不遠處,卻是一個雷公臉的猢猻。

身形比倪正還矮了幾分,手裡拿著一根七尺長的金棒,正一臉不屑的看著他,扯眉擠眼道,「想見準聖,須得過了我這一關!」

嘭。

倪正伸手一指,那猢猻吃力不住,掙扎兩下,被彈飛到數萬裡外。

也是氣笑了。

真是滑稽,不讓準聖出來也罷了,周舒竟拿一個童子過來揶揄,更可笑的這童子還不是人,只是一個連靈寵都算不上的猢猻,他也不在乎什麼身份,直接殺了便是,可雖是殺了,心裡的煩悶卻是很難排解,仙舒城這麼胡鬧到底為什麼,讓準聖出來大家一拍兩散就完了,莫非……莫非仙舒城真的沒有準聖?

那可就麻煩了啊。

「想見準聖,須得過了我這一關!」

正思慮間,那古怪生硬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定睛看去,那猢猻又回來了。

還是那模樣,一點傷都沒有,手裡的金棒指向自己,眉眼間多了幾分兇厲。

「沒死?」

倪正都愕了愕。

他那伸指一點,已是用了幾分力氣,連混元金仙都受不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