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易冷哼一聲,打算轉身就走。

他不善言談,也懶得和凡人過多糾纏。

沒有什麼玉娘,只不過稍微麻煩一些,他也依然自信能夠單獨完成入幫任務。身為公族世家子弟,自然不會畏懼凡人武者。

江遠卻伸手攔住了他:

“公良兄稍等,且看我的。”

說完之後,江遠從懷中掏出尤明軒交給自己的信物,然後就朝著玉娘扔去:

“你看看這個是否夠資格。”

玉娘伸出手接住信物,眼睛清淡一瞥。然而當看清了手中的東西之後,她的神色猛變,急忙手腕一翻將信物藏在了袖子中,同時緊張地朝著周圍張望,唯恐被旁人看到了信物。

幸好看起來,這大廳之中的人顧著觀賞自己的美貌,而沒有注意到信物。

匆匆掃視完之後,玉娘氣惱地瞪了江遠一眼:

“兩位跟我這邊來。”

說完後,玉娘便朝著茶館的後院走去。

江遠踏步跟著玉娘而去,公良易不耐煩地冷哼一聲,也只好一同前往。

玉娘帶著兩人穿過後院,然後進入到院子盡頭的一間房中。

待得關好門窗之後,玉娘又與江遠對了一遍暗號。

確認無誤之後,玉娘才氣憤地說道:

“你們這是幹什麼?就這麼直接來找我,還鬧得那麼大,甚至把信物扔了出來,難道就不怕暴露身份嗎?你們想死,也別託我下水好不好!”

玉娘一遍說著,高聳的胸口由於生氣而不斷起伏:

“幫派裡面,怎麼會派了你們兩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來找我接頭,上面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一邊罵著,一邊驚惶不安地朝著門窗縫隙張望,唯恐方才信物被旁人看到,從而引得青龍會的人上門。

如果一旦被人發現,那麼她這些年來在凌城之中的經營就全毀了,甚至自己也不能倖免。

公良易的臉色越發難看,他身為公族世家子弟,何曾被凡人這樣教訓過。

只聽他冷冷地對江遠說道:

“真是麻煩!江兄,依我看我們不如直接闖進飛鷹堂殺人好了。憑藉我們兩個的身手,這凌城之中誰又能攔住我們?”

玉娘聽到這裡,臉色一白,怒火更是中燒:

“闖飛鷹堂?你真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那裡面有多少高手?你知不知道許山鼎是什麼境界的高手?天吶!你們還真是無知無畏啊!不行,我得好好冷靜一下,怎麼就遇上了你們兩個愣頭青?”

江遠則衝公良易哈哈笑道:

“公良兄稍安勿躁,你說的道理我有何嘗不明白?只不過殺人容易找人難,我們真的需要玉娘幫忙。你想想看,那許山鼎可不會傻傻地站著等我們去殺。萬一他不在堂中,或者他十分機靈提前逃跑。那麼我們人生地不熟的,這凌城又這麼大這麼多人,怎麼找他?”

公良易略一思索,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

玉娘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完全無視自己,而在自顧交談,不由得氣得肺都快炸了。

她來到兩人中間,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們兩個還有沒有聽我說話?我真是快被你們氣死了!說起來,你們來個這趟來找我,幫派裡面到底交待了什麼任務?”

江遠這才對玉娘說道:

“玉娘,我們這趟來需要取許山鼎的頭顱回去交差。這片地你熟,麻煩你幫我們確定許山鼎會出現的位置。對了要儘快,我們趕時間。”

公良易補充道:

“最好今天就辦好。”

玉娘整個人蹬蹬後退兩步,目瞪口呆:

“你們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你們確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