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著弩手還有三個小伍中寶貝一樣最高才到習法的禁軍。雖然境界低,但依舊能點燃那些寶貝符紙,起到的作用不可小覷。這三個放在中京城裡一朵水花都不會濺起來的引氣、習法境界的禁軍用自己微弱的真氣解開剛剛搜刮來的符紙。用不同的符紙攻擊泥漿巨人,找尋他的弱點。雖然前面不斷有血光綻放,但依舊做的有條不紊,眼睛裡只有淡漠,似乎不僅袍澤的生命不重要,就算是自己的生命依舊不重要。

泥漿形成的巨人很短的時間就從青石板上爬了起來,身上覆蓋著泥漿乾涸後化成的鎧甲。雖然簡易,卻可以自行癒合,與自身屬xìng完全契合。禁軍們鋒利的刀鋒劃開鎧甲,只能帶走一股泥水,很快鎧甲便用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弩箭shè在泥漿巨人的身上,巨人根本連擋也不當,任憑弩箭落下。身子裡好像有一種力量,弩箭扎進去,失去力量後便被一點點的頂出,最後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泥漿巨人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傷害一般,或者說即便受到了傷害,這麼龐大的泥漿巨人也根本就不在意這種撓癢癢似的攻擊。天生強悍的自愈能力讓泥漿巨人更加彪悍,對一些攻擊視而不見,威力憑空大上數分。

巨人手裡持著一根泥土捏成的大棒,隨手揮舞,帶著道道勁風。砸在兵器上,即便是百鍊jīng鋼鑄就的制式彎刀都扛不住那股子生猛的力量,好像草棍一樣被折斷。

幾名揹負著巨大包裹的禁軍,在一接戰就在房頂上躥下跳,從比鄰的房屋上穿行,找到一處高點。冷靜快速的開啟包裹,開始把包裹裡面眾多的零件組裝在一起,熟練異常。甚至給人一種感覺,這幾個人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把這件殺器組合成功。一名引氣境的禁軍靜悄悄的來到床弩旁,觀察著下面的廝殺,尋找著機會。

隨著兩聲短促的口哨再次響起,居高臨下一架床弩對準了泥漿巨人。口哨聲消失,符紙被淡薄的真氣引燃,隨之而來的是床弩沉悶的扳機聲音。一根jīng鐵打造重達百斤的弩箭帶著一溜寒光shè向正在鏖戰中的巨人,弩箭前面隱約有符文的光華閃爍,因為飛行的太快,根本看不清楚。

床弩,標準的守城裝備。就算是大夏皇家禁軍都沒有常規配備。但多年之前夏皇便給去邊地歷練的禁軍左軍配置了床弩,當時無論是禁軍右軍還是中軍都羨豔不已,想要裝備。就算自己用不上,每年報修的費用也是一筆白花花的銀子。但夏皇只一句話便回絕了剩下兩支禁軍的要求——想要可以,但是得去邊地歷練。

銀子雖然耀眼,但還是自己小命更值錢一些。為此,這件事情也就放了下去。床弩也就成了禁軍左軍標誌xìng的配置武器之一。

鐵製的弩箭前面是一張破舊的符紙,眨眼之間便shè穿了泥漿巨人。符紙被真氣引燃,給泥漿巨人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而百餘斤的弩箭上帶著的巨大的慣xìng也隨著符紙給泥漿巨人造成的傷害處繼續貫穿,甚至帶著身高三丈有餘的泥漿巨人飛行了一段距離,把那看似堅不可摧的怪物狠狠釘在牆上。

誰說床弩只能守城?禁軍左軍從來都是用床弩進攻的!骨子裡流淌著西漠邊陲烈酒和北地凜冽寒風透骨寒意的禁軍左軍從來都不屑於防守,進攻!進攻!不斷的進攻!這才是禁軍左軍被稱為天下jīng銳的根本。

泥漿巨人即便根本沒有痛覺,當頭一弩帶著龐大的身軀撞在牆上,把他摔得頭昏腦脹。泥人也有三分土xìng子,泥漿巨人穩住身形,往前一走,發現身子被弩箭釘在後面的牆壁上,短時間裡根本無法活動。

那幾個像是老鼠一樣手持彎刀的人還在不斷的攻擊著自己,泥漿巨人處處縛手縛腳,根本無法施展出自己強大的力量,不由得開始火冒三丈。雙手在胸前敲打了幾下,砰砰的巨響,鎧甲碎裂,泥水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