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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漠心如刀割,她比李文秀的心更痛,在他心目中秀兒是獨一無二的,她的一顰一笑,都足以讓他開心一輩子,她的憂傷與不快,便能讓沈漠墮進痛苦的深淵中,秀兒是他的全部,是他僅有的唯一弱點。
第九十五章:一指震江南
一個強壯的哈薩克族中年漢子鑽出人群,他齜牙咧嘴看著白衣和沈漠,暴喝道:“你們是漢賊,該死的。”
他是哈薩克族第一勇士蘇魯克,摔跤騎馬刀法無一不精,他是蘇普的阿爹,妻子和大兒子十年前被橫行回鶻的霍元龍那一夥漢賊所殺。
哈薩克族的勇士漸漸圍住他們,沈漠按著馬背,馬鞭一抽馬臀,便朝沙漠深處追去,蘇魯克哪容他逃走,掏出牛皮鞭噼啪抽出,白衣鐵劍出鞘擋住他。
眼瞧鐵劍朝他刺來,蘇魯克慌忙折返長鞭,白衣笑道:“難道哈薩克族都是好人。”
“你們這群真主懲罰的惡賊,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我蘇魯克要殺掉你們,將你們的屍體懸掛在草原上。”
空氣滋滋做響,牛鞭再次朝白衣抽來,白衣一劍斬向牛鞭,蘇魯克手腕一抖,牛鞭反射彈跳而起,朝白衣的脖頸猛地咬去。
鐵劍虛影重重,白衣腳步忽左忽右,鞭子唰的一聲被鐵劍斬斷,蘇魯克怒兇成怒,解開腰間的圓刀朝白衣劈去。
“蘇魯克,住手。”
拓拔骨兒拔出懷中一根翎羽,那是七彩翎羽,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那是回鶻國身份的象徵。
“鶻、鶻骨公主。”
因拓拔野戰功赫赫,回鶻王將親妹嫁給拓拔野,回鶻王早年因戰喪失生育能力,膝下只有二個皇兒,遂將拓拔骨兒視為掌上明珠,加封公主。
“他們是我拓拔骨兒的朋友,你對他們不敬,就是對我拓拔骨兒不敬,他們來回鶻就是尋找那群漢賊強盜的,他們是我們回鶻國的朋友。”
她見沈漠的身影漸漸遠去,懶得再和蘇魯克囉嗦,急忙借來二匹馬,和白衣、仙檸騎著馬匹追趕。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夕陽如席子般漸漸延伸,三強盜手持寒光閃閃的斬馬刀,在沙海中尋覓著白衣的蹤跡。
“娘西皮,臭崽子的,竟敢用沙灰戲耍胖爺,待胖爺捉住那臭崽子,要將他的皮剝掉。”
胖子張喋喋不休,瘦子錢指著沙漠中跑過的那一匹白馬,驚喜若狂地喝道:“胖,胖子,你瞧,那,那是什麼。”
李文秀騎著白馬,淚水如斷線的珍珠,風吹落她的眼淚,粘著她的衣衫,她想起阿曼和蘇普相親相愛的畫面,心都碎了。
“是,白……白,白馬?”獨眼孫眼睛瞪得像銅鈴,發瘋般地囔叫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小妮子活著,高昌寶藏,高昌寶藏。”瘦子錢雙眼閃爍著精光,一騎當先,率先朝白馬追去。
一道道吆喝聲響起,李文秀擦著朦朧的淚眼,瞧見三個強盜朝他追來,雖然事隔多年,但李文秀知道是他們殺害了自己的爹孃。
李文秀心想我沒有蘇普,沒有爹孃,沒有誰疼我愛我,我要將他們引到沙漠的最深處,我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秀兒,秀兒。”
李文秀騎著白馬跑著,他聽到沈漠的呼喊聲,她心想他真奇怪,他為什麼那麼在意我,為什麼要跟著我呢!
一騎黑馬奔來,白衣望著戈壁灘,劍眉微蹙,他翻身下馬,仔細追尋著他們遺落的足跡,昏黃的天空,破敗的土牆,生出幾株枯萎的胡楊,胡楊樹間歇著兩隻烏鴉,嘶啞地哇叫著。
落日西垂,沙漠拉開夜的帷幕,夜色冰涼如水,斜月如鉤,白衣、拓拔骨兒、宗仙檸在沙漠尋找半宿,沙漠漸漸遠去,戈壁灘出現,一條清澈的河流從戈壁灘間流過,此地了無人煙,幾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