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暫停研究,先休息一下再說。

顏憶白閉關了,千陽山上沒了個投緣的玩伴,一閒下來就覺得無聊得很。

曉月湖的風景雖然很美,但天天都看著,早厭了,便想著去鎮上轉轉。可到了天機鎮上後,又發現沒什麼可逛的,也沒什麼要買的,茫然了一回子後,就折回了山上。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黃庭觀前,正要進去,就見一名滿頭是血的弟子慌慌張張地從後山跑了上來,進了觀門就大叫道:“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便聽周章——也就是杜若叫的‘小六兒’——怒聲質問道:“嚷什麼,嚷什麼呢?說,又出什麼事了?”

那人道:“塌,塌方了,十幾個人被埋了……”

周章一跳三丈高,臉色都青了,“怎麼會又塌方了?怎麼會的?”也不待那人說清楚,就御起風來,望後山而去。

那個哎喲了一聲,一屁股跌坐在這,抹了一把頭上的鮮血,差點就昏在了當場。

關天養走上前看了下眼他的傷勢,見只是頭上被砸破了一條寸許長的口子,無甚大礙,就遞給他一粒【回春丹】,問道:“哪裡又塌方了?”

那人聞了聞丹藥的味兒,呀的一聲叫了起來,滿臉的驚喜,“小蓬萊的【回春丹】呀?好東西……”剝開藥衣,一口就嚥了下去。這才打量起關天養來,狐疑地問道:“你不是本門弟子?”

關天養笑道:“是呀,我是來做客的。閒著無聊,便來山下走走。”

那人哦了一聲,翻身爬了起來,衝關天養行了個禮,“原來是遠客,恕晚輩失禮了。”

關天養見他不過十四五歲,一雙眼睛賊靈賊靈的,看上去很是精神。便問,“叫什麼名字?你師父是哪一位?”

那人嘿嘿一笑,“不敢勞遠客動問,晚輩複姓上官,單名一個絕,絕無僅有,冠絕天下的絕。合州人士。去年拜入山門,還沒透過外門考核,沒有師父呢!”

關天養哦了一聲,就又問塌方的情況。

上官絕去是閃爍其詞,總是不正面回答。關天養一看就有鬼,盯著他問道:“老實說,是不是你們搞了什麼鬼?”上官絕嚇了一跳,忙連連擺手道:“沒,沒,沒,絕對沒有……”可他再奸,又哪能騙得過如今關天養?“哼……”關天養冷哼一聲,“我看你還是老實說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一幫。不然上面追查起來,怕是有你好受的!”

上官絕臉色頓時有些發青,囁嚅了半天,方才道:“這個,這個……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

“說清楚,別吞吞吐吐的!”

上官絕哎呀了一聲,從隨身的袋子裡取出一包東西,小心翼翼地遞到關天養手裡,“就是這個,就是它惹的禍……”又擰緊眉頭,可憐兮兮地說,“你是不知道我們開礦的有多辛苦,為了偷點懶,可是法子用盡了。可惜這玩意兒威力太大了些,不好控制,要不然哪能三番兩次的出事故?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能告訴人去,不然咱們一定得被逐出山門了。”見關天養愣怔著不答應,又作揖哀求道,“前輩,求你了,發發慈悲,行不?”

關天養這才回過神來,哪還有功夫去管心下的震撼呢?只將那包金色的粉沫緊緊地拽住,問道:“這東西哪裡來的?”

上官絕見他兇巴巴的,脖子一縮,怯怯地答道:“我自己弄的……”

“你自己弄的?”關天養實在有些懷疑,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竟能有這般的本事。包括他在內,進道院上下苦苦折騰了大半年沒能配出來的火藥,竟然在這小子手裡尋著了。當真是踏破鐵鞋覓不著,得來一點功夫也不費呀。

“前輩不信?”上官絕懷似被針紮了一下,眼裡盡是不悅之色,若不是怕得罪遠客,肯定已經發作了出來。

關天養頓時笑了,覺得上官絕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