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想說的是:兄臺,你把我嚇成這樣,不該負責嗎?

不過想想,要怪也得怪我自己膽子太小,還有就是被迫害妄想症太嚴重。

他似乎若有所思,對我緩緩點點頭。

“你……早點休息,最好喝杯熱牛奶。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去樓上找我。”

我再次勉強自己感激的笑了笑。

然後他出去,帶上門。

我望著空落落的門口,蜷起身子,抱緊雙臂,繼續緩和這劫後餘生般的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從天而降的司徒大人

(七)

這一夜,我睡得暈暈乎乎,不停地做夢,夢到我在夜裡拼命地跑,後面似乎有人追我,黑乎乎的,可我又看不清是誰,只有兩隻毛乎乎的大手總是時不時出現在我身後,驚的我出了好多虛汗。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發燒了。

給師弟打了個電話,讓他有事幫我擋一下。

撐著痠痛的身子,找出兩片退燒藥吃掉,我又重新爬回床上睡覺。

半睡半醒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漂在大海里,上下沉浮,隨波逐流。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一切,就這麼漂著,竟然也很舒服。

最後將我從大海里撈起來的是我不停響的手機鈴音。

我不喜歡吵鬧的歌曲,因此我的鈴音都比較舒緩,可是今天這聲音聽起來總覺得帶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氣憤。

摸索了半天,終於接起了電話。

“安靜!!!”

一聲高音幾乎穿透我的耳膜。

“你死了嗎?怎麼才接我電話!”

司徒淼淼的聲音永遠都這麼有破壞力,我的頭都跟著嗡嗡作響。

無力地倒下。

“……不用你說,就快了……”

我特別虛弱的回答。

那邊沉默。

我確實是要死了。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這一天除了睡覺可謂是水米未盡,即便沒有燒死,也快被自己餓死了。

“你現在在哪?”

司徒的語氣終於緩和了些。

“……在家……”

“二十分鐘後給我開門!”

結束通話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放下電話,翻了個身,不想再動。

有的時候,睡覺就像是吸毒,越睡越想睡,而且你還控制不了。

所以當我再次醒來,發現已經過了不僅僅是二十分鐘,而是半個小時,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淡定地放下表,然後下一秒,一個鯉魚打挺地從床上翻下來,胡亂套上我的海綿寶寶加厚版睡衣,急忙向門口衝去。

不是擔心別的,我擔心的是公主大人會不會一怒之下,把門給我卸了。

還好,門還在。

握住門把手,聽到外面隱隱約約有說話聲傳來,一高一低,是司徒,另一個……不清楚,熟人嗎?

不過聽著司徒的聲音很愉快的樣子。

我從來都是行動比腦子快。剛想著要不要稍微捋捋亂如稻草的頭髮,手就壓了下去。

開啟門,果然兩個人。

白皙的面板,濃濃的眉毛,挺拔的鼻子,乾淨而又斯文。深色的眸子閃著亮光,手裡提著一兜菜,正和司徒一齊望向我。

我有些尷尬,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呦!安安,還活著吶!要不是去你們實驗室找你,你師弟說你在家休息,我還真不敢相信。你這健壯如牛的小身板也能發燒?”

一見我,司徒淼淼瞬間變成惡婦的醜惡嘴臉,完全讓人想不到剛才和顏悅色的是誰。

我拉著把手不動,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