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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舒娜的樣子有些怪，小啼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

舒娜微微嘆了一口氣，目光飄向遠方，有氣無力地道：“也不知世界到底怎麼了，上次回到寶姿峰，整個人像掉了魂似的，整日無精打采，問她有什麼心事也不回答，看到她這個樣子，姐妹們都有些著急。”

小啼舔了舔乾裂的唇，心裡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但也不說，只是輕輕一笑，安慰道：“門內經歷了一些事情，可能心有感慨，不要多想，過些時日就好了。”

舒娜勉強地點了點頭，深情地望著淡藍色的眸子，輕聲道：“我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小啼頷首莞爾一笑，正要抬頭送別，左臉卻是觸到一點溫潤，宛如地底溫泉侵透千年寒冰，即便是沒有過任何經歷的小啼也大概猜到了什麼，此刻心亂如麻，同時興奮不已，但他並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僅是抬頭，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

笑容落進舒娜的眼裡，令她一陣痴迷，鳳眼一挑，道：“再見。”嬌柔的身軀在空中飄揚旋轉了一圈，然後祭出絲巾，逐漸向遠處飛去。

“再見……”

這就是愛情，之前小啼不得不承認自己與舒娜一起並不能排除舒娜的美貌以及嫵媚性感的身姿，可是當這一吻觸到自己的臉頰時，小啼的心熱燙得跟一塊烤熟的山芋一般，甚至自己都無法相信，他從未有過這種美妙的感覺。

這又像是一種寄託，就像小啼對孟氏的寄託一般，可是當孟氏死在自己眼前時，那股寄託已經被生生切斷，那段行屍走肉的日子深深地刻畫在小啼的心裡，直到夜玉子、謝龍的出現，那塊空虛的地方又像多了一些什麼，顯得充實了許多。

而今日，他似乎又尋到了類似母愛的東西，這種東西同樣讓小啼多了一些感情上的羈絆，讓他開始害怕死亡，害怕受傷，這就是愛情，除了人類，其餘生物無法詮釋、理解的情感。

“這就是愛情！”小啼仰頭望天，在白雲的一角，正有一絲日光奮力掙扎出來……

“我可愛的弟弟，你終於來了。”

“你是誰？”小啼放眼望去，四周完全是一片漆黑，就如自己被赤炎蛟吸入的空間一般，伸手不見五指，而那個冰冷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小啼尋不到一點方向，最令他驚恐的是體內的真氣與腦海中的法識就像蒸發了一般完全消失了。

“我是誰？呵呵，我是你的最親密的兄長啊，你怎麼能夠忘記我呢？”

“我哪來的兄長，你到底是誰？”小啼不耐地道，臉色陰沉如水，但全身卻是沒有一點氣勢。

“哈哈，生氣了嗎，因為內心的恐懼嗎，生氣吧，恢復你的力量，讓我們一決高下，證明誰才是救世主。”

“救世主？”小啼微微一愣，不覺得一陣好笑，正要出口譏諷，腦袋頓時眩暈起來，眼前閃出一道亮點，射出耀眼白光，逼得小啼雙眼刺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眼前之人卻是謝龍。

身子微微一抖，小啼奮力推開謝龍，自己則是蜷縮起來，眼裡滿是驚恐之色。

“哎喲。”只聞一聲殺豬般的吼叫，謝龍捂著屁股叫道：“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好心喊你起床，屁股卻是遭了罪。”

“謝龍？”小啼這才回過身來，但迷茫的眼神並不能掩飾他內心的驚懼。

“你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嘿嘿。”謝龍譏笑一聲，道：“我說你還算是真傳弟子嗎，居然被一個噩夢嚇到。”

“呵呵。”小啼輕笑一聲，聲音卻是帶著一絲顫抖。

謝龍也不玩笑了，道：“咋了，不會真被嚇到了吧，我可從沒見過你這個樣子。”

小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