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徑直抓向那柄法劍。

“鏘!”

鐵爪與法劍交鋒,竟然有一種金鐵交鳴之音,雷霄肉眼可見,虛空之中,有一圈圈的波紋,向外擴散而開,所過之處,樹搖葉晃,“沙沙”、“嘩嘩”之聲,不絕於耳。

交手一擊,瞬間一觸,隨即分開,沐守業與黑衣人的身形,向後一個連翻,退了開去,兩人眼中,冒出兇狠的光芒,互相死死地瞪視著。

兩人眼中的兇芒雖盛,看起來威勢滔天的模樣,但,這一次交手,二人受到的創傷可著實不小,便說黑衣人,作為一名半步玄妙境的先天高手,一隻手掌,被斬出了一個長長地缺口,鮮血橫流,止之不住,而且,在其胸膛之上,一個不淺的傷口,橫亙於此,滴滴答答的鮮血,緩緩滴落。

在法劍強橫的攻擊力量之下,即使黑衣人修為高深,也免不了負傷的結果,身上澎湃震盪的氣息,不斷地上下起伏,波動不休。

比起黑衣人來,沐守業更是悽慘無比,身形暴退之後,連站穩也不可能,重重喘息著躺倒在地,胸膛之上,一個巨大的手印,清晰無比的顯現著,渾身上下,更是鮮血淋漓,將一片地面,都染得發黑、發紫。

躺倒在地,無力起身,沐守業顯出的氣息,幾乎虛弱到了極點,看那模樣,已然沒有了再次一戰的能力,可,其右手之上,仍緊緊地握著那柄法器長劍,手臂上青筋暴起。

“你看,我說過了,這柄法劍,最終還是我的,你們沐家,早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眉頭緊緊皺起,可知,身上遭受的創傷,黑衣人並非是沒有知覺的,那種疼痛之感,深入心頭。

雖身有傷痛,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能一擊將沐守業打入瀕死的狀態,在黑衣人的心底深處,仍覺得頗為值得,眉眼之間,可看出一絲絲的欣喜之色,躍然其上。

一邊說話,一邊邁步,黑衣人邁著輕快而又謹慎的步伐,緩緩卻堅定地行向沐守業而去,完好的右手之上,洶湧的真氣聚集。

“呵呵呵,死,沒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恨啊,恨蒼天不公,為何不降下雷霆,劈死你們這些惡賊。”

見黑衣人一步步地踏來,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在了心頭,沐守業的面容之上,沒有顯露出一分一毫的害怕來,反而低沉的輕笑起來,一種淒涼、悲愴之意,隨著他的話語之聲,在蠻荒森林的上空繚繞、迴盪。

“廢話何需多說,總之,今日,你逃不過一死,即使再有不甘,也只能屍骨埋入地下。”

眉心緊皺,雙目之中,透露出一種冷酷,黑衣人腳步加快三分,於地面上連點數下,身形便來到了沐守業的身旁,一腳重重踏下。

這一腳,黑衣人踩下的極慢,腳底之下,卻有強烈地勁風浮現,若是一腳踏實,沐守業的一條小命,絕對會交代在這裡。

“該我出手了。”

心中呢喃一聲,悄無聲息的,雷霄從藏身的巨樹之上,縱身而落,身形輕靈,猶如一片樹葉,向著地面上輕飄飄的落去。

身形飄飛,彷彿可以滑行飛騰,雷霄的身軀,如疾電一般,飛速射向黑衣人而去,同時,其手中的那一柄摺扇,化身為了一杆小短棍,帶著千鈞的力道,直擊黑衣人的後背。

這一次偷襲,可謂無聲無息,於電光火石之間,狠狠撞向黑衣人的後背,不過,那名黑衣人,不愧是半步玄妙境的先天高手,六覺十分敏銳,竟於間不容髮之際,迴轉過身來,一雙鐵爪,按上了雷霄的摺扇。

“砰!”

一番碰撞,力道十足,當鐵爪與摺扇一接觸而上,立即,像是火藥爆炸,在一聲沉悶的砰然巨響之下,空氣之中,可見一圈、一圈的浪形波紋,向著四方擴散而開。

一次交擊,雷霄與那名黑衣人,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