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倫幾次想動手,都沒有機會,不過轉入了一處,終忍不住了。

遠遠看到一個女人,黑髮挽成一個髻,齊膝長裙遮不住腿部,看上去是個俏麗的少婦,但這時跌在街側,一條大腿上鮮血直冒,依舊抱著一個甲兵一條腿苦苦求饒,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不遠處同樣腿上有傷的女兒。

甲兵獰笑著,“噗”一聲,長刀而入,自這女人胸口扎到背後,見女人還不鬆手,用內包著鋼片軍靴狠狠的踢在女人眼角,女人太陽穴眼眶骨直接就凹陷了進去,眼珠都爆了出來,雙臂立刻失了力道,翻身仰跌在地。

甲兵不解恨,用軍靴後跟踐踏,將女人腦袋都踏的稀爛。

“反賊都要死!”接著,甲兵看向小女孩,舉刀而上,就在這時,一陣風聲,一柄剔骨廚刀飛至。

“噗!”

刀扎進甲兵的肩,這甲兵慘叫一聲,同時也看到了奔衝過來的紀倫,急忙將軍刀交到左手,剛抬起來,就看到劍光一閃。

“啪!”手臂傳來劇痛,他本能想再次發出慘叫,紀倫已反手橫斬,他就覺脖子上一涼,緊跟著世界迅速變黑。

“力量變大了!”看著頭顱飛出,黑血飛濺,紀倫暗暗想著,在醫院,自己這一抹,最多斷半個脖子,現在卻可一刀斬斷。

未等紀倫跟小女孩說上一句話,三人組中餘下二人立刻反應。

“蓬!”一個甲兵在不遠處屋子中,見此情況,直接將一扇落地窗撞碎,公牛一樣向他衝了過來,看上去是組長。

又一個甲兵身材精瘦,是自房門撲出來,這甲兵雖後發,一步就能躥很遠,人在空中,一把飛刀已射出。

紀倫沒有刻意躲避,沒有對甲兵下手,而是身一伏,就向著衝過來的甲兵組長撲了上去。

這一伏一衝,頓時躲過了飛刀,擦過了紀倫的左臉,將一些髮絲切斷,見敵人不退反進,甲兵組長更是加速,軍刀猛斬而下:“去死,反賊!”

此人手中的刀雖是帝國軍刀經典款式,但無論刀寬、刀長、脊厚,都遠超尋常,這刀普通人當雙手大劍都閒重,此時此刻,這刀更借了衝力,刀光一閃,連空氣都被這一刀斬開。

“有我無敵!”

“這正是久經戰陣老兵的特質。”

紀倫卻早有準備,目光直視著甲兵組長的眼,同時觀察著肩,眼角餘光則留意著一一個甲兵。

這屬於戰鬥常態,透過對對手眼神,肩動作判斷敵人動作、意圖。

這時,身一轉,就微伏側。

“噗!”這一刀,刀尖穿過,雖只差絲毫,但帶起銳氣,在紀倫臉上鼻樑偏左,由上而下,切開一道薄薄口子,血一下子溢位來了,離稍遠點看,就彷彿臉被切成了兩半。

不僅僅這樣,長刀所向,夾克、褲子,則因有些起伏褶皺,直接刀光撕開,底褲都露出來。

這兇險一刀,可以說刀再前探一點,就是又一種結果。

“刀已老!”可以說,軍中刀術,本是有我無敵,分出生死只是瞬間,但同樣一擊不中,在武術家眼裡就有了破綻,瞬間,劍光一閃。

“怎可能?這傢伙衝的比我還快,他怎能突剎住?”甲兵組長久經戰陣,自是看出了,可頓時一下迷惑,一刀不中,立刻意識到危險,幾乎依照戰鬥本能,直接就是一拳。

“噗!”

長劍重重扎入,直接刺穿甲兵組長的心臟!

緊接著甲兵組長沉重左拳就砸在了紀倫的右臉上,紀倫頓時整個人都趁機倒退了出去,在這瞬間,持劍右手一擰,又是一拔。

這可不是病院手術刀,這是真正兵器,四道血槽,刺的深、擰的疾、拔的猛,甲兵組長胸開出一個血洞,這一拔,就和側放的橡木酒桶,桶塞拔出一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