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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貝斯坦放下手裡的杯子，寒冰般的目光射向楊小莉。

其實楊小莉私底下有研究過奧貝斯坦的義眼，發現那雙義眼無法像正常人的眼球一樣八個方向轉動，只能透過視線調整方位。

說白了，那些害怕奧貝斯坦的人多半怕的是他的義眼吧。（楊小莉後來才發現她錯了……不過為時已晚）

“反正離帝位只有一步了，不若閣下幫羅嚴克拉姆公爵邁出這一步吧。”楊小莉平靜的開口。

楊小莉將三步走戰略大體講出來，還來不及細說，舒奈德就來通知她說梅爾卡茲提督打算回家了。

楊小莉這才想起自己這一晚上竟然沒有跟梅爾卡茲說過一句話。

真是失職的女兒啊。

楊小莉坐在地上車回去時還想，進門後，梅爾卡茲把她單獨叫進了書房。

“格里華德伯爵夫人……還是遠離她比較好。”老練的提督不知道為什麼丟出這句話來。

楊小莉表示憤怒：“為什麼？”就算是父親也沒有權力干涉她跟誰做朋友吧。

“雪莉你誤會了，我並非歧視她身為先帝遺妃的身份，而是……格里華德伯爵夫人剛入宮時才十五歲，在那個險惡的宮廷裡，她隻身一人熬過了十一個年頭，雖然這其中有羅嚴克拉姆公爵等人的襄助，但在她入宮前得寵的妃子和在她入宮後得寵的妃子，無一人能蓋過她的風頭。格里華德，是新無憂宮裡的常青樹啊。”

“父親您到底想說什麼呢？”

“十五歲到二十六歲，再單純的女子都會變得心思複雜起來。”

楊小莉露出不理解的表情：“那麼完美的一個女人……”

“正因為完美所以才可怕。倒是你擁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反而才難能可貴呢。”

“父親您是在嘲笑我嗎？”

“呵呵，可以當作這個意思。好了，去休息吧，雪莉，記住父親說過的話，當爸爸的是不會害自己女兒的。”

“知道了。”

楊小莉走在回房的路上，心中的寒冷一層勝過一層。

週末在咖啡屋裡約見凌馨的時候，楊小莉將這段不為人知的小插曲說給凌馨聽。

聽完後，凌馨大吸了一口鮮橙汁說：“這是典型的後宮文，不懂嗎？”

“後宮文！納尼，可是現在萊因哈特不是還沒稱帝嗎？後宮什麼的還早著呢。再說了，萊因哈特以後也只娶希爾德一個，完全不存在什麼龐大的後宮。”

“笨。我是說，女人跟女人之間的爭鬥統稱為後宮文。”

“哦，這樣啊，可是她為什麼要跟我爭呢……她的地位，我完全比不上啊。”

“難怪雷恩老說你笨，看來你除了會帶兵打仗，其他的完全不懂嘛。”凌馨一副老練的口吻，可以理解為她野史看得比正史多的緣故，只聽她細細分析說：“她是先帝的遺妃，如果想要下嫁帝國的臣子，阻力不是一般的大。但是你就不同了，你現在是帝國一級上將之女，且不說你本身還擁有少將軍銜，單就身家清白這點來說，她是完全沒法跟你比的。”

楊小莉把這句話仔仔細細分析了三遍，才得出一個結論：“你是說……她把我當成情敵來看？”

凌馨點頭。

“可是不管怎麼看，她都是一位溫和善良的女人啊，我完全無法對她產生厭惡感，雖然你和梅爾卡茲都這樣說。”

凌馨拍桌：“梅爾卡茲怎麼說的？”

“他說，一個女人無論多單純，在宮廷裡呆了十一年，再怎麼都會變的。”

“梅爾卡茲正解了！”凌馨犀利的指出：“不是我鄙視你，以你的能力，完全鬥不過她的。所以，我勸你早點放棄吧。”

“放棄？放棄什麼啊？”

凌馨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