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你這一手隊友賣得又專業又天然啊……

一旁的侍女飛快地互看了一眼,果然在對方眼裡找到相同的無奈,不過她們還是隨即低垂眼眸,滿眼迷醉地梳理起了手中銀白色的長髮——如同帶著清輝的月光,柔順水滑,夢幻迤邐,輕輕撫摸的時候帶著一種流動般的寶石光澤。

奧羅拉扁扁嘴,表白就表白了吧,反正昨天對那位精靈王美貌的讚美也差不多近似一種表白了,反正她又不會少了一塊肉,而且對於那位高傲的精靈王來說,表白這種事情應該早就習慣了吧?

不過她還是隨口問了一句:“那麼他拒絕了?”

萊戈拉斯憐憫地看著她,誠實地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塔夏說ADA直接把你丟給他就走了。”

奧羅拉皺起了眉,似乎有什麼東西離自己而去了。

“怎麼了,奧羅拉?”眼看少女四周的氣壓越來越低,面容由明媚變得有些憂愁,萊戈拉斯試探著問道。

難道是猜到表白被拒絕,打擊太大了?不過聽塔夏的說法,ADA好像也沒有明確拒絕,只是拂袖而去或許說落荒而逃更加合適。

萊戈拉斯也跟著她一起愁眉苦臉了起來,一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個是自己親愛的ADA,還未成年的萊戈拉斯實在是不懂得怎麼處理這些複雜的感情問題。

奧羅拉轉過身,就見萊戈拉斯表情變幻莫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順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問道:“我的劍呢?”

怪不得今天醒來就渾身不對勁,原來是她的長劍——銀之星屑,沒在她身邊。

萊戈拉斯原本還在想著該怎麼安慰失戀的奧羅拉,一聽這話呆了呆。

難道……奧羅拉剛才那副傷心難過失落的樣子就是因為找不到自己的佩劍?!

“那把,武器,對你很重要?”想起塔夏的形容,萊戈拉斯也是今早曾試圖去挪動長劍的精靈們之一。

“當然啦,武器是非常重要的夥伴以及半身啊!”奧羅拉奇怪地回答,她現在才想起來,似乎精靈們不怎麼習慣隨身攜帶武器,也沒有量身定製適合自己的,她見過的護衛隊隊員包括塔夏用的都是制式武器。

萊戈拉斯在心底為塔夏默哀了兩秒,早上一堆人擠在那裡等著試手的熱鬧景象還清晰地留存在他的腦海了,他小心地看了看奧羅拉的臉色:“還在酒窖。”

聞言奧羅拉在兩位女精靈惋惜不捨的目光中隨意攏了攏長髮,擺擺手就拎起萊戈拉斯丟在了自己的背脊上,托起他兩隻小短腿大笑道:“抓穩了啊!小葉子!”

萊戈拉斯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感覺自己的視線突然一下拔高了許多,下意識地抓住了手邊最近的衣領,下一秒就感受到身下的奧羅拉拔足狂奔了起來。

四周的景物飛快地倒退著,間或傳來幾聲熟悉的驚呼——他甚至在拐角轉彎的那一刻沒坐穩差點撞上了牆,回過神來已經是緊緊抱住奧羅拉脖子的姿勢了。

好丟人。

萊戈拉斯默默地想,本想放開雙手卻又害怕重蹈覆轍,但是這種高速刺激的移動方式又令他感到新奇刺激——不同於精靈的敏捷輕盈,奧羅拉的速度飛快,但她的身姿矯健有力,彷彿一隻捕獵的母豹,力度精準且充滿可怕的爆發力。

小小的萊戈拉斯眼神中滿是興奮以及渴望,這才是真正的力量啊!

他就這麼一晃神,酒窖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了,此時早上試劍的精靈基本已經散去了,不過裡面還是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哼哈之聲。

奧羅拉掂了掂背上的精靈幼崽,空出一隻手推開了門。

兩隻衣冠不整的男性精靈氣喘吁吁地癱軟在地上,一點優雅自矜的形象也不顧,察覺到酒窖的門被推開,慌忙掙扎著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