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想起韋索陪伴著自己十多年來所發生過的一切,歷歷在目,就如發生在昨天。

“老傢伙,我剛才說過,我的秘密有很多,多到讓你驚訝,多到讓你感到恐懼。”

“說來聽聽。”回答韋索的並非是老酒鬼,而是一直作為觀眾出席的星辰。雖然他沒有買票,卻是一直都在做著一個合格的觀眾,他希望這個故事可以更為精彩一些,也希望這個故事可以更為圓滿一些,所以他也希望韋索可以把自己感興趣或者不知道的故事講述的更多一些。

所有人都看了一眼星辰,然後又轉移回到韋索的身上。

“從小你就在告訴我,我是聖國的王子。身上揹負著血海深仇,我這輩子活著唯一的目地就是復國。我聽了,然後也假裝相信了。但是你難道從來都沒有發現,我對復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興趣嗎?甚至在我的眼裡,我一直在將這件事情當成別人的事情,你就沒有感覺有些奇怪嗎?”

老酒鬼不說話,錯雜的望著韋索,等著韋索繼續往下說。

韋索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我一直都在為自己活著,也一直都想要平平淡淡的活著。在我的眼裡,沒有什麼比吃好喝好更為重要的事情。小時候的我們通常都是飢一頓飽一頓的過著日子,我不快樂,但卻一直有個念頭讓我變得很快樂,那就是我還活著。我總是在想,如果我身邊的親人不是你,而是任何一個肯為活著而活著的人,那麼我肯定不會度過那樣的童年。因為你害怕我們被發現,害怕我們被獸人發現,害怕我們被聖國發現,所以你甘願碌碌無為的在一個教會里當了十幾年的祭司,每月就那麼點薄弱的薪水,每天就像是一個乞丐似得養活著我們兩個。這個我能理解,因為你對我著實的還算不錯。我長大了,沒有餓死,沒有病死,沒有凍死,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然而我以為我已經成了你的親人,也認為這個世界上我們是最親的親人。”

“到頭來,你還是沒有將我當成你最親的親人,而是從我來到你身邊開始,我就只是一個可憐的替死鬼。我曾經認為,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你最疼愛的人,現在我發現,我不是,艾不利才是你最疼愛的人。而最疼我的人是我撿來的這個傻多多。為了她,我必須還要活著。”

韋索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說了這麼多話,費掉了他不少的氣力。然而大家卻一直在聽著,唯一聽不下去的,就只有艾不利。尤其是在艾不利聽到韋索說出替死鬼三個字的時候,艾不利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彷彿被人攥緊了一般。於是艾不利尖叫了起來,“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們還有必要聽他講故事嗎?韋索,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我知道你打算要做什麼!你打算讓老酒鬼對你產生不捨,然後想要利用你剛才所謂的感情來勸化老酒鬼不要殺你!實話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你勾結你的仇人,害的我們復國社的兄弟們全部都葬送。你的父親還殺了朵朵的哥哥,用的是世界上最為殘忍的手段。我們為了你的復國大業而拼死拼活,可是你都在做些什麼?你無恥的背叛了我們,陷害了我們,你這樣的混蛋,根本就不值得我們追隨,所以今天你必須死!”

“他還有話要說。”星辰看著艾不利,警告他不要『亂』來。艾不利心急如焚的望著老酒鬼,希望老酒鬼可以儘快的殺掉韋索,不要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老酒鬼沒有打斷韋索,因為他希望可以在韋索彌留之際,讓他說出他內心裡想要說的東西。哪怕是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來詛咒自己,哪怕是祈求神靈讓自己不得好死。只要他肯說出來,自己的心裡或許就會好過一些。

“我一直都想著做一個你最希望的那樣的一種人,但是我個『性』早已註定,並不適合做你想要的那種人。所以我會叛逆,我會有著自己的主見,我會有著自己的想法,卻又在某些時候為了顧全你的感受去聽從你的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