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意思,合符禮儀與道德以及無上不可褻瀆地存在。

另外呢,不知道是否這也是一個巧合,還是古老的文字中本來也帶著這樣的意思。在我們的文字中有一個字,這樣寫。叫做‘美’……”說著伸出右手拿起筆來,在羊皮紙上又寫下了一個“美”字。“這個字也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字,意思是美麗、完美、滿足的意思。你看,是不是很像這個‘羊’字呢?”

“嗯……”銀桂夫人乖巧地點了點頭,像極了一個正在學字中的乖巧女孩。

“是的。很像這個羊字,只是下面加了一個‘大’,所以‘美’字的

是最早的時候我的祖先們認為羊長得大隻了,就滿足好了。所以他們留下了‘羊大為美’這樣的話。現在……我們再看這個‘義’字,是不是有了新的意思呢?一個美好的自我。滿足的自我。為什麼會覺得美好,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實現了自我的價值,為親人、朋友以及更多的人認可,認可自己的行為,自己的道德和為人,證明了自己生命的意義不是嗎?這樣才是一個完美的自我。”終於可以如此暢快地將這個字的詞解講完了。

前世看那些對“義”字的詮釋總覺得有所欠缺,那個字不應該只是像熒幕中大量的俠客與黑社會所演繹的那麼狹隘,也不應該只被拿來概括“愚忠”的形象,那樣只會使本來屬於民族精神中一部分核心觀念與價值越來越與大眾所脫離,不得人心,不入流。

記得曾經自己也只敢將對那個字的嚮往隱藏在心底深處,生怕說出來之後被周圍的人當成是武俠小說看多了,或者是黑道片看多了恥笑。今天終於能在這個世界中將自己對這個字的理解說給別人聽。這在前世是不太可能的,曾經何時這個字已經被貶低到那種程度了,談義理的被當成腦殘。和社會脫節。

實用主義不是包治百病地,義理亦不是萬能的,但是亦同樣缺一不可。估計一個民族也只有在鑄成大錯之後,才能夠重新去認知,去拾回這個民族本來的價值觀。

“那麼,在你看來城邦是沒有屬於自己的‘義’嗎?”銀桂夫人看著那個字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回過頭來朝我問道。

“有,與西大陸各國相比下的自由與對文化藝術的執著。你們有著可以對其它國家輸出的價值觀念。這樣的民族和國家就有它存在地‘義’,其實西大陸各國對於價值都有著相似的理解,只不過城邦與我故鄉的價值不夠接近而哥頓更加接近一些罷了。”

“貧窮?”銀桂夫人歪著腦袋問道,顯然。不是隻有維露詩有這樣的毛病,眼前這個通情達理地美人在骨子裡也潛藏著這樣的優越感,只是表現得不像維露詩那麼明顯。

“自身的價值,如何去將自己的生命燃燒成炫目的火焰,在自己即將死去時能夠安寧祥和如不經意間飄落在你掌心的落葉。”

“不後悔的生命?”

“呵呵……是的。”點了點頭。“差不多的意思,不後悔的生命,在看似永無休止努力之後,無聲無息地迴歸大地。翹首回望,清風吹過時,聆聽如浪潮一般地聲湧也並不覺得孤單。片片落葉與自己一樣輕輕地飄落,那些都是對生命與你有著一樣理解的人,戰友、親人、朋友。”

“咯咯……聽上去很浪漫,但是這讓我很難理解……”

“的確,我自己也在尋找,這只是一種期望。有一些感覺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如果沒有銀匕和溪谷兩位大騎士的話,或許我也理解不了。那樣的話估計我現在還是隻停留在從字面中尋找那層籠統又感覺無法概括的情感。回想自己成為騎士地日子,成為騎士又何嘗不是在騎士中尋找深藏在祖先給予的軀體中那個沉睡千年的自我,有些東西是永遠不會泯滅的。

“那麼……我在你的生命中呢?”銀桂夫人抬起頭來,怨憐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