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李碧蓮不在,戚寶山習慣性的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而跟著初一一起出來視察的李碧蓮,一路一直在感嘆,寶山哥生意做的真的那麼大?

就那個玉器軒,即使自己不識貨,也看的出來裡面的即使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小的掛墜,也是上好的佳品。

而此時,兩人坐在玉珍樓大堂用飯。

“初一,你跟我說實話,你先祖接過去的時候,真的有這麼多的家產?”今天跟初一才去了幾家店鋪,但是每家店鋪裡面的東西,怎麼覺得是那麼價值不菲呢。

“真的,碧蓮姑娘,我們家就不是經商的料,也只是保穩而已。”初一給李碧蓮倒了杯水,放下茶壺繼續說道:“不要多慮了,你還分了一成給我呢。我先祖還常說,那個戚老爺是經商的天才啊,十年間就賺了這麼多的家財。對了,上京那座宅子,”初一說到那座宅子,一臉興奮的說:“那座宅子你是沒有見過,那裡面看著古樸,但是居然裡面的裝飾用的花瓶都是古董哎。”

說到這些東西,初一眼裡是晶晶亮的,“還有現在的這個院子,當初我一進去,真的是有些嚇壞啊。就這不大的院子啊,當初弄這個院子的人可往裡砸了不少好東西,就那個書房的桌椅,用的還是金絲楠木的,更何況那個臥室。”初一頓了頓,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什麼話了,趕忙澄清:“我就是打掃的時候進去看了一眼啊。”

李碧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說:“先吃飯吧。”但心底卻是很有很大的波動。

“你說怪不怪啊,這文曲星君的廟宇怎麼就被毀了啊?”坐在李碧蓮隔壁桌的一襲青衣男子道。

“我也聽說了,城東的廟,也不知道哪個遭天譴的做的。”另一個人附和說。

現在本就是用飯時間,而且大堂裡的人也多,這一聽到有人這麼說,也緊跟著說起來。

“不止是城東,現在桐城裡面所有的文曲星君的廟宇都被砸了。”鄰桌的也轉過身來,說道。

“不會是哪個落地的舉子做的吧。”

“誰知道啊。就一夜之間,全城裡的都毀了。”

“今年科舉也快開始了,竟然出這麼一檔事,希望文曲星君不要遷怒啊,我還想考個好名次呢。”

……

一時議論聲紛紛疊起,你一言我一語的,憤怒之聲時不時的響起。

李碧蓮聽了秀眉也皺上了,也不知是誰那麼大膽,連神仙的廟宇都敢砸,不怕遭報應嗎?要說以前李碧蓮對於鬼神的事情可能會半知半解的,笑笑就過去了。但是自從年輕時候許仕林的娘,現在又到閻王爺和戚寶山,妥妥的信了個十成十。

等李碧蓮走回到院子門口,已經是夕陽西下了。但是令李碧蓮怪異的是,有個已經差不多快八旬的白眉和尚從自家門口,被言語粗暴的趕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李碧蓮趕緊上前,扶了下身形有些不穩的和尚,著急忙問:“大師,你還好嗎?”

許是今天走了太多的路,老和尚面顯疲憊,但是老和尚很快就站定了下來,雙手合十,聲音渾厚,說了句:“阿彌陀佛,多謝女施主。”

李碧蓮皺著眉頭看著正站在門外的畫眉,厲聲說道:“畫眉,這是怎麼回事,快跟大師道歉。”

畫眉眉眼中顯得很不樂意,嘟著嘴,堵氣的說了聲:“大師,對不起。”說的毫無誠意。

“女施主,無礙。”老和尚說了句,手裡捻著念珠,就轉身走了。

李碧蓮緊追了上去,問道:“大師,來我家可有什麼事情?”

老和尚抬頭看了眼李碧蓮,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老衲是清源寺的住持,這桐城的廟裡文曲星君的法像被砸,我等想著化些緣,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