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把所有的事情倒了出來。

獄奴的表情依然平靜,她說:“我不是說這個,你們犯了什麼錯由你們的團長處理。我是問你,是誰把你們打傷的?”

“三個男人,很厲害,一拳……”男人還沒說完,又捱了團長一個耳光。團長氣得渾身發抖,對男人罵:“笨蛋,滾回去領受處分!”

“是,是。”一幫人腦袋點得向雞啄米,趕忙跑過街角,消失在清晨的街道上。

“你們也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獄奴對團長說,然後拉著馬緩慢地向著長街西邊走去。

騎士團長暗自慶幸,獄奴小姐沒有大發脾氣。不過,他知道這筆帳獄奴小姐一定記下來了。他爬上自己的馬,帶著騎士隊伍離開了。

街道稍稍安靜了下來。

獄奴騎在馬上,漫不經心地任由戰馬隨意向前走。她一直在想,襲擊光之騎士的三個人到底是誰?

“是他嗎?應該是吧。”她自言自語,“他們本來只有兩個人的,可是後來又從黑暗騎士手裡救下了一個人。現在應該是三個人了,沒錯,是他們。可是,他們是怎麼進到城裡的呢?光之騎士已經很嚴格地把守城門了,為什麼他們進城了我沒有得到訊息呢?另外,他們現在在哪裡呢?”

獄奴一直思索著,就連有四個人從自己身邊擦過都沒發覺。

四個人都穿著男式長袍,兜帽蓋在頭上。其中一個穿黑袍,另外三個穿白袍。有一個穿白袍的男人看上去稍稍矮小,袍子鬆散地裹在身上,袖口很長,顯得有些彆扭。

黑色的身影回頭看看,獄奴已經走遠了,然後對旁邊的白袍人說:“顧幽,我早說他認不出來嘛,你非擔心那麼多。你瞧瞧,我剛才還故意貼著她的馬擦過,她竟然都沒一絲反應。”

殘魂說:“你膽子真是夠大,就沒有想過如果被發現我們的努力就白費了。對了,剛才那個馬上的人就是獄奴嗎?可惜我看不見。”

“她真漂亮。”融月說,“不過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她現在心不在焉地在想什麼,所以才沒有發現我們。雖然我沒有和她交往過,可是她的臉和裝束告訴我,她是一個很精明的女子。”

“確實精明,比賊還精。”煉舞說,“融月你剛才說她現在在想什麼事,我知道她在想什麼。”說著,煉舞挑釁似的對顧幽笑笑。

顧幽不理他,默默走著。融月問:“是嗎?那你說,她在想什麼?”

煉舞一隻手搭上顧幽的肩膀,卻被顧幽打了下去。煉舞驕傲地說:“還能想什麼,美麗的獄奴姐姐當然是在思念我們英俊帥氣的顧幽哥哥啊。”說著,煉舞還誇張地用手拂了一下自己的頭頂,彷彿那句話裡的“英俊帥氣”是在形容他自己。

融月低下頭,撲哧一聲笑了。

一隊騎士迎著四個人跑了過去,激起滿街的黃塵。融月嚇得不自覺地抓住了顧幽的袖口,抓得緊緊的,顧幽覺得有些彆扭,只好裝作不知道。

離城門已經不遠了,四個人停下來。顧幽對融月說:“融月,我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快去尋找你的父親吧。我們就在這裡,看著你出城。”

融月不說話,依然抓住顧幽的袖口。煉舞站在一旁,看向城門,也不說話。顧幽抓住煉舞的袖口,拉過來,塞到融月手裡,順便解救了自己被握溼掉的袖口。殘魂輕笑著,把顧幽拉到幾步之外。

煉舞看著融月,笑笑。融月還他一個微笑。好一會兒,煉舞才磨出一句話:“要走了?”

融月點點頭,雖然對方是明知故問,但她還是答道:“是啊,要走了。”

“哦,要走了。”說了這句,煉舞又沒話了。兩個人就那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道別。

路過的人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兩個男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