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七曜力比喻成天空中無規則密佈的烏雲,我們的身體就是大地,那麼我們運用判斷力在最好的地方接收雨水,這樣的水將會化為鬥氣,我們將以最佳的方式讓水在無比複雜的河道中執行,最終衝破一切,來自於卡爾·阿斯特里亞《鬥氣集中執行與輸出的公式》。”蘭斯說著,他顯得相當的亢奮。

有心的人其實知道這位老師的先祖正是說這句話的人,卡爾·阿斯特里亞也是近代“理派”的奠基人之一,這句話在教材中的無數次改版中,仍然被留了下來,已經足以說明這句話有多經典。

就在其他的人已經知道他要開始吹噓自己家族的歷史時而沒有興趣聽下去時,蘭斯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唸到,“但是,我想說的是,這真是一句狗屁不通的屁話,他把人看作了跟那些冰冷的導力器一樣的東西,這樣毫無用處的話居然也能在如此重要的教材中一直保留,何等的不可思議啊。而我的家族總是隻能出一些學者,而不是留名歷史的武者,在座的同學,我相信你們並沒有興趣成為一個導力機械師之類的職業者,所以,你們的第一課就是,撕掉這個序言。”

在座的人基本都愣住了,這個男人居然否定了大師級別人物的話,並且那位大師還是自己的先祖,簡直無法想象,在這個依靠家族傳承秘技的世界,否定先祖簡直比否定自己還要嚴重百倍不止,蘭斯短短的幾句話就讓近乎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撕掉,我相信沒有必要我再提醒一次。”蘭斯大聲說道,就像是在進行戰鬥前的動員演講。

撕拉一聲,阿爾特娜第一個撕掉了這一頁,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障礙,她的武技一部分是跟艾德羅學的,一部分是她的父母留下來的筆記,另外的則是人魚女王託蘭的傳授,可以說她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武技教育。

接著,羅林撕掉了,在他眼裡,這樣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撕和不撕的區別實在不大,不光是這樣,他還對著前面的夏洛特說道,“喂喂,怎麼樣,你不撕掉那個嗎?”

“誒?這怎麼可以,雖然蘭斯老師說的,但是。。。。。。”夏洛特又莫名其妙的臉紅了,並且把那一本厚厚的硬皮僅僅的抱在懷裡,生怕羅林要槍過來撕掉那一頁。

蘭斯微微一笑,從新回到講臺那邊,彎下腰搭兩手撐在講桌,看著猶猶豫豫的學生,說道,“真是的,連撕掉一頁的膽量都沒有嗎?我已經不敢想象你們回到祖國之後如何面對貴族之間的腥風血雨,爾虞我詐了,好好,我提一個問題,理派是如何發展的?”

沒有人主動回答,或者說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更有的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理派無疑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主流了,但是這個老師居然把他說得一文不值,對於這些學生,特別是那些一直努力學習的平民身份的學生來說,衝擊實在有些大了。

“沒有人回答嗎?”蘭斯掃視了一些異常安靜的教室,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眼神一定,指著靠窗的那邊說道,“那麼,那位同學,就是你,金黃色頭髮的,你來回答。”

夏洛特指了指自己,蘭斯點了點頭,夏洛特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兩個手不停地揉來揉去,回答道,“這個,應該是,誒,不斷的提出假設,證明,然後確定事實並推廣。”

“回答的很好。”蘭斯說道,示意夏洛特坐下,就在夏洛特鬆了口氣,面色緩和許多之後,他才說道,“但是,完全錯誤了。”

蘭斯隨手一彈自己的耳環,瀟灑的說道,“理派的發展可以說是一個證偽的過程,不斷的舉出事實,然後不斷的證明那是錯誤的。”

看著這些徹底啞火的學生,蘭斯吹了個口哨,說道,“好了,說了這麼多,接下來請各位去更衣室換標準武士練習服,接著到第十七練習場。”蘭斯說完,走出了教室。

學生們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