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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部分軍隊,只留下少量對付海盜的水軍,每次呂方出兵他就出糧出錢,再派點象徵性的軍隊,這樣既表現了對聯盟的支援,也省得那天呂方突然覺得危險,派人收拾了他,這次若非其子王延翰看到呂方大有一統南方之勢,想要立功,硬是徵集了三千名富家子弟編練成軍,從呂方出征馬楚,恐怕此次王審知還是多出些錢糧,象徵性的派上個三五百人從徵罷了。
“來人!”陳允高聲喚來一旁隨侍的軍官下令道:“你且領三百騎兵,沿途蒐羅威遠軍的潰卒,尤其是王都尉的下落,千萬不能有失,知道了嗎?”
“是!末將遵令!”
待到那軍官退下後,陳允笑道:“威遠軍雖敗,但楚賊卻未曾追擊,駙馬都尉定然平安無事!”
呂方點了點頭,此時天上飄來了一片雲彩,遮住了頭頂的烈日,陽光也不那麼刺眼了。他站起身來,跳上戰馬,向山下的戰場行去,隨著離戰場的距離越來越近,呂方可以清晰的看到,在相距山下吳軍陣前鹿角約莫四十到五十步遠距離的地方,有一堆堆向前撲倒的楚軍士卒屍體,這些屍體躺下位置還保持著作戰隊形,顯然他們是在衝擊的過程中遭到突然射擊的,這些是吳軍輕炮散彈和火繩槍掃射的結果。然後在吳軍的陣前,雙方的屍體則被一條無形的界限分開了,這是急促而又殘酷的肉搏戰的結果,雙方都排成了密集的隊形,用九尺或者更長的長矛互相對刺,企圖突破對方的陣線。偶爾會出現數十人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這是隱藏在吳軍空心方陣中的火繩槍手或者輕炮和步兵們的巧妙配合:在軍官突然發出事先約定的訊號後,長矛手們突然散開或者伏地,輕炮或者火繩槍就可以對還來不及散開隊形的敵軍發起致命的一擊。當然楚軍中也有少量的火炮與火繩槍,但無論從數量和質量上都無法與吳軍相比,一般來說都是留在陣地上,進行壓制射擊之中,陣地上死於火器的絕大部分都是楚軍士卒。呂方跳下馬來,用手中的短杖翻過一具吳軍士卒的屍體,映入眼簾的是一具面孔已經浮腫發黑的屍體,但是他並沒有在覆蓋死者頭胸等要害部分的盔甲上找到破損的痕跡,呂方疑惑的咦了一聲,用短杖挑開壓著屍體下半身的一條大腿,答案揭曉了:一支弩矢射穿了死者的大腿,那裡沒有盔甲防護。
“這是怎麼回事?”呂方頭也不回的問道,彷彿知道陳允一定跟在他的後面。
陳允從一旁的侍從手中接過一塊粗布,彎***子,小心的將那支弩矢拔了出來,仔細的看了看,又放到鼻前聞了聞,稍一思忖,肯定的答道:“這是蠻子用的藥矢,裡面有烏頭、毒箭木等,中者若無藥物治療,兩刻鐘必死。看來馬楚徵集了不少蠻軍!”
“哼!”呂方冷哼了一聲:“馬殷他割據湖南二十年,想來籠絡的蠻夷倒是不少,現在倒是全用在我們手上了。”
“大王請放心,這藥弩雖利,又如何當的過我方火銃巨炮?”陳允指著遠處的一片屍體,那些屍體赤著腳,打扮頗為怪異,應該就是馬楚軍徵集來的蠻軍,這些蠻軍的屍體很多都是背朝著吳軍陣地的方向,傷口也在背上,顯然他們是在潰逃中被追兵從背後殺死的。“再說經此一戰,楚軍精銳已去六七,嶽州地處荊、湘、郢三州之衝,乃形勝之地,今落我手,荊南高季昌與馬楚的聯絡已經被我切斷,鍾延規也己由吉州入湖南,馬殷已為甕中之鱉。彼蠻夷不過犬羊之輩,畏威而不懷德,先前為馬殷所用不過為啖利畏威罷了,大王若招其降眾,曉以威福,爾輩又豈有為馬殷死戰的道理?”
“說得好,說得好!”呂方聞言笑道:“當真是英雄所見略同,當世可談論孫吳之術的,除了陳公也就寥寥數人而已了。”
兩人正談的開心,遠處一隊騎兵趕來,為首那人離得還有十餘丈外邊下馬,正是殿前親軍騎兵指揮使劉滿福,走到呂方身前叉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