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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五聞言大怒,拔出腰刀大喝道:“賊廝到這般境地還敢囂張!”便拔刀向王茂章當頭砍來。王茂章也不拔刀抵擋,大喝一聲一腳便踢了過去,正好踢在毛五的鼠蹊處,毛五隻覺得小腹一陣劇痛,軟倒在地翻滾嘔吐了起來,他幾個死黨剛要一湧而上,看到王茂章這般勇武,為其神威懾服,不由得停住了。王茂章彎腰撿起毛五丟下的佩刀,圍觀的眾亂兵都以為他要殺了毛五,卻沒想到王茂章只是用刀背拍了拍毛五的臉頰,嬉笑道:“老子剛才跟你說就算老天要取我這條命走,也輪不到你這沒卵子的,你偏生不信,結果不錯吧!”說到這裡,王茂章哈哈大笑的站起身來,毛五伏在地上,羞愧欲死。
眾亂兵見狀,不由得面面相覷,若是王茂章殺了毛五,他們自然一擁而上,將王茂章殺了;可偏生王茂章只是羞辱毛五,並未傷他一根毫毛。而且毛五現在被對方如此折辱,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只怕也沒人再會聽他的指揮了,一時間局面竟然僵持起來了。
王茂章環視了一圈眾亂兵的面容,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迷茫和憤怒。他隨手將佩刀插入土中,高聲道:“老子知道你們擔心留在宣州的家眷受到牽連,可某家和你們一般,家眷也留在宣州,啟年那狗崽子也在徽州軍中生死不知。我王茂章自從十四歲,就跟著先王起兵,從帳前親兵做起,積功至這宣州觀察使,族中子弟死於軍中的有近百人。先王對得起我王茂章,我王茂章也對得起他楊家。”王茂章頓了一下,觀察了一會四周士卒們的臉色,看到他們的臉色有些鬆動,才繼續道:“這次楊渥遣人突襲宣州,是非公道你們可以自己判斷,若是還要殺我的,大可進來動手。”說到這裡,王茂章冷哼了一聲,拔起插入土中的佩刀,自顧回帳中去了,留下眾亂兵站在圍觀。
王茂章回到帳中,回到胡床上坐下,才感覺的背上一陣冰涼,伸手一摸竟然全是冷汗,原來方才太過緊張竟然沒有發現。他深深吸了口氣,閉上了雙眼,過了良久才又睜開,帳外一片死寂,突然,那帳簾被掀開了,先前那報信的校尉鑽了進來,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驚喜,哆哆嗦嗦的說道:“都走了,都走了!”
王茂章眉頭一軒,起身走出帳外,只見方才還滿是亂兵的四周只剩下滿地的腳印,早已空無一人,那些亂兵早已散盡,只剩下空蕩蕩的營帳間還剩下的三三兩兩的殘兵。
“萬千之喜呀,萬千之喜呀!仰仗大帥神威,三言兩語便逐退亂兵!”那校尉跟了出來,沒口子的奉承道。王茂章臉上卻露出一絲苦笑:“一軍之帥,居然要靠些口舌來一時之僥倖,還有什麼可喜的!”說到這裡,他對那校尉道:“你且去清點一下剩下的軍士器具,估計呂方那廝就快到了,那時我們就可以進關了!”
果然正如王茂章所料,到了次日清晨,鎮海軍殿前親軍左廂前鋒已經趕到,呂方正在第一批入關的人中,隨後他立即開啟關門,親自出關迎接王茂章一行。
納降的呂方並沒有著華服,只是穿了一身鎖帷子,和鎮海軍的尋常騎兵一般,離王茂章還有四五丈遠,便跳下馬來,伸出雙手快步迎了上去,高聲笑道:“呂某一路來遲,讓王公在關外久候了,罪過罪過!”
王茂章臉上滿是謙恭神色,小心的讓開了呂方的雙手,跪伏在地,額頭貼緊泥地,沉聲道:“外臣王茂章拜見大王,微臣罪該萬死,請大王責罰!”
呂方臉上滿是訝異之色,一面去扶王茂章起身,一面大聲道:“王公何出此言,古人云:‘桀之犬可使吠堯,蹠之客可使刺由’,更不要說先吳王有大恩於王公,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何罪之有?王公快快起身便是。”
呂方身後的陳允附和道:“大王所言正是,楊渥那廝倒行逆施,親暱群小,驅逐良臣,正是自取滅亡,王公這番,正是棄暗投明,正是可喜可賀呀!”說話間有意無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