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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不容易被解了綁,窩在氈毯上面歇息了幾天,恢復了一點元氣,又被綁起手腳,弄到這大囚車裡面關了起來。

而且看這個架勢,這囚車似乎是往珈蘭關去的?

烏古烈這是想要做什麼?

是要用自己威脅阿墨開關城,還是要當做阿墨的面,將自己殺了,然後刺激阿墨,讓他做出錯誤的指揮?

反正不管烏古烈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青竹都覺得自己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想活著,想好好的活著,她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怎麼能就這麼去死呢?

可是,最可怕的還不是死亡啊,也不是什麼受盡侮辱,最可怕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這珈蘭關被蠻族人攻破,讓珈蘭關後面千千萬萬的百姓,遭受到滅頂之災,那她才是千古罪人啊。

青竹一路胡思亂想著,甚至還想著乾脆要不要咬舌自盡算了?

當然了,青竹不是那種半點常識都沒有的人,相反,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大夫,自然知道什麼咬舌自盡之類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自盡得了的,只能讓自己平添許多痛苦罷了。

所以咬舌自盡什麼的,也只能幻想一下啊。

不過,既然連咬舌自盡都幻想到了,還是幻想一些能讓自己開心一點的事情吧。

萬一那蠻王烏古烈忽然和珈蘭關的守軍打累了,要講和,就把自己放了呢?

或者來了一個武功蓋世的絕頂高手,嗖的一下從天而降,然後把囚車周圍這些蠻兵打倒,將囚車劈開,把自己救走了呢?

就在青竹努力的苦中作樂的時候,一個一身甲冑,臉被一個黑甲面具擋住的將軍模樣的人騎馬向著關著青竹的囚車走了過來。

囚車周圍的蠻兵見到那人騎馬過來,紛紛行禮致意,口稱:“見過侍衛長大人。”

也就是說,來人很可能是蠻族某一個部族首領的貼身侍衛或者說是侍衛長。這種人雖然手上沒有什麼兵權之類的東西,但是因為深得首領的信任,在蠻族的地位還是挺高的。

那黑甲的侍衛長騎馬到了青竹的囚車面前,冷冷一笑,開口說道:“夏青竹,看來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死啊,不愧是我認識那個夏青竹。”

聽到這個頗為熟悉的、讓人厭惡的聲音,青竹猛的一驚,一驚從自己的胡思亂想之中清醒了過來,在囚車裡,往靠近那黑甲男子的地方一撲,同時嘴裡厲聲問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黑甲男子再次冷笑一聲,一邊動手揭下臉上的面具,一邊拖長了聲音說道:“別人故人重逢,都喜歡說別來無恙,可惜我現在是別來無恙,你夏青竹現在,卻是別來有恙得很啊。”

看到那張熟悉的、讓人厭惡的面孔,青竹驚得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好半天之後,她才直直的盯著那人說道:“是你!居然是你!霍一鳴,你居然沒死?”

霍一鳴嘴角的冷笑越發明顯,臉上也堆滿了優越和嘲弄,看著青竹說道:“你夏青竹都沒死,我又怎麼敢先死呢?”

青竹看著霍一鳴的樣子,氣得呼呼呼的直喘粗氣,好一陣之後,才指著他問道:“你說,這一次,是不是也是你搞得鬼?”

霍一鳴又笑了笑,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志得意滿,看著青竹說道:“說起來,你落到現在這個境地,和我是有一點關係,不過呢,我只是稍微的提醒了一下,你夏青竹對於珈蘭關主帥裴子墨而言的重要性,剩下的事情,可都不是我乾的。”

聽到霍一鳴這樣說,青竹臉都氣得有些變色了,她一邊拍著囚車上的圓木,一邊大聲問道:“霍一鳴,咱們並沒有什麼仇怨,甚至出門外,還應該有同鄉之誼,為什麼你幾次三番的,都想要取我的性命?你甚至,甚至還好不姑息我大瑞朝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