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個「特邀總教官」的職務幹上了,那麼以後克格勃的幾乎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見了周東飛都要低頭恭敬的喊一聲總教官。就好像一個人哪怕職務混得再高,見到少年時期的校長之後,也得低頭行禮。

「這個,合適?」周東飛笑道,「畢竟不是克格勃的正式人員。」

「有我的授權,你害怕他們不聽管教?」韋傑夫笑說,「更何況,尤里烏斯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他這個軍事主官肯定會全力配合你的。」

「他哪裡欠我什麼人情,最終還不是您給了他政治上的新生。」周東飛謙虛的笑了笑,「不過,既然您已經決定了,而且我華夏軍方也已經下了命令,那我即便做不好,似乎也必須做下去了。明天,我先去熟悉一下情況。」

……

就任之前,韋傑夫自然也要通知一下尤里烏斯,畢竟尤里烏斯是克格勃的軍事主官。而尤里烏斯接到命令之後,當即就做到了心中有數。當天晚上,他就約了周東飛出來。不是在公共場所,而是在尤里烏斯的家裡。

而周東飛也知道,隨後的一段時間裡。

尤里烏斯的家也在莫斯科的中心城區,和他的總部距離不遠。周東飛大體看了看,發現竟然依舊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建築,比較老舊的一種,保留著濃鬱的老制度風格。那個前蘇聯時代,能住在這樣的樓房裡的,多半都是幹部家屬。但是現在,這些東西早就過時了。當初住在這裡意味著一種榮耀,現在住在這裡則顯得有些落寞。

「老兄,你都將軍級別了,而且是在全球特戰圈子裡的大紅人,還不換套新房子?」周東飛一進門就問。

「無所謂,將就一下就習慣了。」尤里烏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但是周東飛看得出,這傢伙也不是單純的要將就一下,而是有點手頭拮据。這種事放在一個將軍身上,確實有一些怪異。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尤里烏斯這傢伙雖然身上有毛病,但是在經濟問題上還是清廉的。要不然依照他那個熏天的權勢地位,估計早就大富大貴了。

就憑這一點,周東飛也覺得這傢伙算個人物。自己幫他一把,也算是不虧良心。因為清廉這玩意兒不分國界,在哪裡都該受到尊重。

擺設相對簡樸的家裡,掛著一張老舊的合影兒。照片中的尤里烏斯還年輕,旁邊是一個姿色中等偏上的俄羅斯女人,顯然是一張結婚照。「這是嫂子吧,不在家?」

周東飛聽得出,內室裡只有一個老年人的聲息。

聽到這一句,尤里烏斯的臉頓時耷拉了下來。稍稍一說,周東飛才知道自己問的有點不合時宜。作為克格勃的最頂級人員,尤里烏斯的個人資料是很保密的,即便龍影掌握的也不全。所以,周東飛並不清楚這些。

原來早在多年以前,尤里烏斯就遭到了仇家的報復,使得他懷有身孕的老婆慘死。從那以後,尤里烏斯的性格也冷了很多。而尤里烏斯這人也似乎很專注舊情,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再婚。另外,尤里烏斯沒有再娶的另一個原因,是不確定這種悲劇是否還會重演。

「對不住了,問到了你的傷心處。」周東飛有點尷尬的說。

「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無所謂。」尤里烏斯擺正了情緒,笑了笑,「家裡沒有了主婦,只有我和老媽住在一起,這也是我這家裡有點簡單的原因。不怕你笑話,我也就是對現在的工作有些放不下,顯得有點貪戀官位。沒辦法,我要是從這個位置上被撤免了,估計仇家第二天就會暗中找我麻煩。我一個大男人無所謂,關鍵還帶著一個老媽呢。至於其他的東西,比如物質上的追求,淡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尤里烏斯貪戀官位似乎也情有可原。

而這時候,一個精神不錯的老年婦女從內室走了出來。看了看周東飛,老太太笑道:「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