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康斯坦丁的這個年輕軍師,沒有注意到隱藏在後面的周東飛和司徒婭。

緊接著,這個年輕軍師就在客機艙口做出一個手勢,示意康斯坦丁等人可以登機了。而康斯坦丁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認為俄羅斯官方不敢有什麼貓膩。所以一邊催促著十幾個光屁股女人質上飛機,他自己也趁機擠了進去。這一次,他是徹底的放心了。如今只要是關上了艙門,事情就算是塵埃落定了。飛機上有十四個女人質,外加一個飛行員。這十五條人命,足以保證俄羅斯官方不敢把飛機給弄下來。

特別是在出酒吧、和進機場的時候,引發的動靜極大,這倒更為康斯坦丁繫上了一根保險繩。因為現場目擊者太多了,俄羅斯官方不敢下黑手製造飛機事故。一旦飛機失事——哪怕是真的失事,世人也會懷疑是俄羅斯官方做的手腳,甚至不惜一同毀掉十五名人質(十四個女人外加飛機飛行員)。這樣的輿論壓力,俄羅斯政府承受不起。所以,俄羅斯政府非但不能讓飛機出事,還得儘量保證這架飛機平穩離開俄羅斯、最終平穩抵達德國。

基於這種考慮,康斯坦丁覺得自己是安穩的。走到了這一步,就是他最後的一站了。離開了此處,俄羅斯方面就再也管不著他。當然,前提是顧悅心那邊必須給他提供足夠的保護。剛才形勢比較緊,他一直沒有時間和顧悅心聯絡。現在終於稍稍安穩了下來,他當即撥通了顧悅心的電話。

「顧小姐,實在是對不起,這次要給您添麻煩了!」電話上,康斯坦丁用相對流利的英語,說得還算是比較客氣。他們這幫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一般都用英語交流。雖然他背地裡也曾多次咒罵顧悅心,但是當著面絕對不敢不敬。這個女人沒什麼,關鍵是她背後的「少主」具有大能。一旦惹毛了這個恐怖的實力,康斯坦丁會死得很難看。要不是這次窮途末路被逼無奈,他實在不敢選擇這樣一個先斬後奏的極端方式。

那邊,顧悅心的敏感性也很強。「怎麼回事?剛聽下面的人匯報,說莫斯科發生了重大的劫持人質、劫持飛機事件,而且懷疑畫面上的人就是你。這麼說,是真的?」顧悅心的英文水平很不錯,遠比康斯坦丁高出兩個檔次。

「是,我現在就在莫斯科機場,飛機馬上要起飛。」康斯坦丁說。

「那麼……你要怎麼做?」顧悅心的語氣猛然一冷。因為這個女人已經大體猜測出,康斯坦丁要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了。

康斯坦丁:「我是真的被逼無奈了!我一直遵從顧小姐的命令,冒著巨大危險在俄羅斯呆著。哪怕獸營和黑寡婦失敗之後,我也一直不敢違令的。只不過這一次,俄羅斯官方直接包圍了我。顧小姐,我要是落在了俄羅斯官方手中,那可是死路一條啊!盧日科夫沒能成事,韋傑夫不會放過我的……」

「夠了!」顧悅心不想聽他訴苦,直接問道,「我問的,是下一步你究竟要怎麼做!」

「我要離開俄羅斯,這是一定的!」康斯坦丁說,「至於離開之後,也只能尋求您和少主的庇護了。別的任何地方、任何國家,都不會允許我們降落的。」

「你混蛋!你這是逼著少主暴露身份嗎!」顧悅心發飆了。

康斯坦丁嘴上說得可憐,但實際上心裡面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反正留在俄羅斯也難逃一死,他還怕什麼。「顧小姐,這似乎不需要您和少主暴露吧?他只要在德國上層稍微安排一下,讓我在飛機降落的時候,給我稍稍製造一個逃走的機會,一切就都可以了。然後讓德國的警方出工不出力,明著大張旗鼓的抓我,實際上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時候他們跟俄羅斯政府說一句『非常遺憾』,事情不就完結了?顧小姐,我相信您和少主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少主確實能做到這一點,他在德國上層經營的非常穩固。但是,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