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心臟也緊張地幾乎要抽筋,若不是靈魂狀態只怕早就急得滿頭大汗,可偏偏腦子也不聽使喚,如何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脫身的辦法,急得他大罵自己。

甚麼狗屁學者,到了關鍵時候一點辦法也沒有,我真廢,以前怎麼就沒有多學些防身的本事呢!不然就不會讓悠悠跟著我受罪了……

“小子,跟緊點,別想溜。”男子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水驀的心情本就不爽,再加上壓力和擔憂,脾氣再也按不住了,衝口就嚷道:“吵甚麼吵,你還是男人嗎?看著一個小姑娘病成這樣,居然還在這瞎嚷嚷,走慢兩步又怎麼了?看不過去就自已走呀,靠,我又不是你的小弟……”

這番劈頭蓋臉罵得男子愣住了,呆呆地看了他半晌才轉過身,腳步卻放慢了些,也沒有再催他。

大罵一通後氣也消了,理智也恢復了,水驀這才感到後怕,下意識地伸手抹了抹額頭,暗暗連說了幾個“好險”,如果這番話挑動了對方的怒火,不但他完蛋了,就連琴悠悠也要陪葬,可以說是走了一著險棋,幸好這招棋有用。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兩個人之間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有海浪聲和樹枝的搖曳聲。

然而,在雪白的樹叢間,一對黃褐色的眼睛正悄悄地窺視著三人,銳利的目光充滿了敵意,彷彿要穿透三人的身軀……

海風輕拂,帶著淡淡的海水鹹味鑽入三人的鼻子,雖然只是那一絲的異樣,中年男子卻像是被雷擊一般突然止步,神色凝重地望著一望無際白樹林。

“喂,怎麼不走了。”在這表面平靜暗伏危機的空間,水驀比任何時候都要敏感,中年男的反應使他頓時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把身子面向樹林,避免背上的琴悠悠受到任何攻擊。

“別說話!”中年男子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水驀感覺到他眼中的敵意與疑惑,知道他在懷疑自己,輕鬆地聳了聳肩,不再言語。

中年男子又看了他一眼,腰微微彎曲,身子前傾,擺出一副臨戰姿態,雙腳一步一步朝前移向,嘴裡同時大喝:“是誰,鬼鬼崇崇的,出來。”

一道黃影為白色的樹林劃出了一條光帶,速度奇快無比,轉眼間已撲至三人的附近,形體甫一凝化,水驀忍不住驚呼起來,黃影竟是一頭金黃色的金錢豹,身上佈滿了美麗的黃色花紋,在陽光下泛著奇妙的金色光芒,離遠就能感覺到逼人的凶煞之氣。

難道這也是圖騰之力?真是太神奇了,我還以為不同的圖騰只是不同的力量釋放形式,想不到居然能產生這種變化,把一個大活人變成豹子,這不是和那些胡說八道的小說一樣嗎?奇妙啊!

“好漂亮的豹子啊!”背上傳來蚊子哼般輕聲讚歎。

“悠悠?醒了嗎?好點了嗎?”

“嗯!太陽曬著暖和了點,木頭,這頭豹子真好看。”

聲音有氣有無力,水驀一聽就知道她的病仍然嚴重,只是黃金豹的出現使她有了些精神而已,柔聲勸道:“別說話,趴著看看就好,累了就繼續睡吧,身子要緊。”

“嗯!”

金黃色的豹子突然綻放出一片金色,光芒過後出現了一個青年,身形健碩有力,一看就知道是高手,面板微黑,一身米黃色的旅行服,一副陽光男孩的形象,只是俊朗的雙目中射出冰冷的目光,緊緊鎖著面前的中年男,只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水驀和悠悠一眼,之後便不再留意了。

“豹圖騰?還是獸圖騰?”

青年不理他,單刀直入問道:“你們是甚麼人,登岸有甚麼目的?”

“笑話,這裡又不是你家,我似乎沒有必要告你來意。”

中年男的態度同樣強硬,四目相對,敵意就像兩把利劍相抵,觸碰出一片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