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證!”說罷,他大手一揚,那張宣紙飄飄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吳雨燕拾起一瞧,只見抬頭兩個娟娟小字:“飛鳥。”

“這是……這是落花出走前留給二哥的信!”雨燕邊想著,已經一目十行,那後面卻是講落花和武興有過苟且之事,不忍玷汙了靖宇,才會逃了婚。她看到這裡,那張薄薄的宣紙已然拿捏不住,又飄忽著落回地上。

“什麼……事實就是如此麼?”吳雨燕的眼裡全是震驚,質疑地看向丈夫,正見丈夫手中死死握著那張皺皺巴巴的宣紙。

“不是這樣的!”江武興大吼,“岳父不要聽信那個妖女的一派謊言,我和她自始至終沒有過任何瓜葛,又何來苟且?”

這時,吳yīn天踱向江武興,嘴角一勾:“哦,難怪當rì你反對那妖女與二哥成婚,原來是這番……哈哈,江武興啊江武興,你好不容易棄暗投明了,怎生總是改不了這魔xìng,你倒是無愧這‘登徒浪子’的稱號啊。”

江武興狠狠地瞪了一眼吳yīn天,對吳銘道:“yù加之罪何患無辭,那妖女不知存了何等心機,有心冤枉於我,假如岳父大人執意不相信武興,武興唯有以死明志。”

這霹靂般的話語,入得眾人耳中,卻是好似一片黃葉飄落到地上,根本無人在意。

吳銘淡漠地看著江武興,面沉似水,似乎在等著他自伐一般。這令江武興好生心寒,如此努力,竟換不得一個“信”字。

寒到極致,江武興反倒是笑了,又轉頭看向他rì夜相守、真心以付的妻子,可現在的雨燕痴痴呆呆,一動不動地佇立在原地,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卻也是一個大大的“痛”字。

“也罷,一個女人受了如此打擊,怎麼還會心疼我呢,可能她也巴不得我早點兒赴死,最好是和那妖女同歸於盡。”江武興嗤笑一聲,右手高高揚起,正向著自己的天靈蓋劈落下來。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股白煙飄然而至。這煙,好濃好香。濃得伸手不見五指,香得芬芳撲鼻,醉人斷腸。

“有毒!快閉氣!”吳銘吃了一驚。

“哈哈哈。盟主,你也太小心翼翼了,這煙沒毒。只是這人……歸我了。”

煙霧逐漸消散的時候,依稀可見一個輕柔女子的身影。

“落花,又是你!”吳雨燕緊緊握拳,提了裙角趕上了一步,這刻便要運用輕功。

“不用追了!”吳銘一聲喝止。

“爹爹,這妖女挾持了武興,不追又當如何?我不能讓她帶走武興。”吳雨燕急道。

吳銘重重地一哼,眯著眼睛望著她們遁去的方向,“就算如此,這對狗男女逃到天涯海角,也是必死無疑。”

“必死?爹爹!”

吳銘冷笑:“yīn天,你速向武林中發出江湖追殺令,這對狗男女的命,我吳銘是要定了,抓不來活的,腦袋總是要有的。”

“是,孩兒領命。”吳yīn天應承下來,心中已然樂開了花:“落花,這次做得不錯,總算沒讓我找到殺你的理由。呵……那個江武興,不自量力,你哪裡是我的敵手,我要先令你聲名狼藉,然後隨時取了你的項上人頭!”

“爹爹,不要……”吳雨燕一面說一面向後退,“不要……”退著退著便到了門檻,退無可退,她乾脆跪了下來。

“爹爹不要取了我相公的命,求求您。我信他,我信武興沒有扯謊,所謂荒yín汙穢之事,都是那個妖女一手捏造出來的。爹爹,您就放過武興吧,好不好?女兒求求您了。”吳雨燕說完在地上砰砰砰地磕起頭來,一下見紅,二下見腫,三下見紫,四下見血……

可是那一下重過一下的頭點地,卻絲毫撼動不了吳銘那顆狠辣絕情的心。吳銘搖搖頭,冷漠地和雨燕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