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閃失,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兩者相持之下,他只能厚著麵皮跟馮天釗硬來了。

當下,清了一下嗓子,道:“馮師兄,林某有一句話,想說,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有話說,有屁放()!婆婆媽**,是不是一個男人?”馮天釗胸腹中,怒火千萬丈。一直呆在一邊的驢子,在這個時候,也跳了出來,徑直站在他的身後,附聲道,“老馮,你的這個師弟,著實討厭……不管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反正老子要吃了他。”

馮天釗沒有反駁驢子的話,看來也是預設了。

林良玉並未著惱,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地道,道:“師兄你也看到了,咱們的人手不少,可以說,遠在你之上,真要打起來,你以為誰的勝算更大?是,師兄可能認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到,但是你認為這樣值得麼?像師兄這樣的劍道宗師,應該留在宗門內將畢生領悟謄寫文字,留待後人,才是真啊!”

他這是認定,如果他發力,要格殺馮天釗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是這樣的話,聽在馮天釗的耳朵裡面,不啻於莫大的諷刺,嘿嘿冷笑:“你還知道宗門?你還知道傳承的重要性?老子倒是要問問,像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像咱們天極劍宗弟子的所作所為嗎?說出去,老子都替你們羞得慌!有了你們這樣拿同門至親開刀的先例,往後還不得爭相效仿,你們想過沒有,如果現在被捆縛在這裡,是你們的家人,你們當作何想?如此下去,你們認為咱們宗門還有傳承的必要麼?”

“一個基本人倫都不能保證的宗門,依我馮某人看,還要個屁的傳承,趁早解散算了!”馮天釗這句話喊的聲音很大,遠遠的傳揚出去,幾如洪鐘大呂一般,震懾著現場的天極劍宗的同門。

果然,他的這句話之後,現場有不少人的臉上,都顯露出來了猶豫之色。

林良玉見狀,臉上的愧色更重。

可是另外的一位圍住馮天釗的命輪圓滿級的強者,冷哼一聲:“你們莫要忘了,你現在已經和司徒長老綁在一起了,回不了頭了,今天要麼拿下馮天釗,要麼等著上面糾察吧!”他的這句話,喊的聲音同樣不小()。

看來也是因為看到一眾同門猶猶豫豫的樣子,心裡急了。隨著他的這句話喊出來,不少人的臉上又顯露出來堅定之色。

“咱們現在回不了頭,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是啊,有司徒長老坐鎮,怕他個鳥啊!跟他馮天釗拼了,天雁峰又怎麼樣,改明兒,咱們一起上,將天雁峰他孃的也給挑了!”又一個人說了一句話,不過這句話,就有一點不自量力了。當然,在現在也沒有人來計較他說出來這樣的話。

現在大家一門心思的全都在馮天釗的身上,誰還有心思顧慮其他。

也就在這個時候,刑無措突然笑了,朝著仇柏樟,還有白森使了一下眼色。現在正是瞎子疏忽之際,如果現在出手,拿住他,問題不大,只要拿住這老人家,起碼老人家門下的弟子不敢亂來。而這裡,就以他的弟子為最。

白森和仇柏樟領會他的意思,很自然的散開一個空檔,既是為刑無措造勢,也是為抵擋他手下門人第一波的攻擊而作準備。等到幾個人站定位置之後,刑無措身形突然動了。

他本身就是一個命輪圓滿級別的強者,雖然修為弱了瞎子一兩個小境界,但是他勝在出手突然且狠辣。身形一動,有似一道幽靈一般,突然就出現在瞎子的身後。

瞎子一驚,很顯然刑無措的動作,已經驚起了他的反應。本能的朝著前面縱去,可是他才動,刑無措的手掌凝結成一個虎爪的模樣,徑直扣在他的後背大穴之上,陰惻惻的笑了一聲:“前輩,不要亂動,若不然傷了你老人家可就不好了。”

其實瞎子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