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也就是紫衫小劍,則為了尋找打敗喜兒的途徑,浪費了百年的時光。那麼黑旗,這個意志韌如鋼鐵的男人,這個只怕從未改變過武道信念、亦沒有為宗派牽累的男人,此刻究竟有多強?誰也說不準。

即便達不到人間極限狀態,也絕對不會比傳說,來的差。

“非戰之過,求敗之名,不得不退的理由,天人之罰…”

流雲默默思考著,碑文上記載的內容。那隻言片語中,似乎蘊藏著,天大的秘密…

流雲能夠感受到黑旗退隱的無奈,同樣,他幾乎能夠斷定,黑旗絕對不會主動去找楚翔的麻煩。

他,早已是自身難保!

有些恨,無法用時間洗涮。但報仇,對於許多人來說,卻也是一種奢望。

很多時候,一些干涉,並非定是來自敵人。而那些做出干涉的,也未必會給出所謂公平的機會…

………。

“喜兒,你不用閉關嗎?”

站在縹緲峰頂,月兒小聲問道。

在傳說接連閉關衝刺更高境界的今天,似乎只有喜兒一人,終日面對著群山,孤飲那一壺飄渺無痕。

“不用,沒有,必要。”

喜兒默默回答,拿起葫蘆,淺淺飲了一口,目光仍舊凝視著遠方,也不知在看什麼。

月兒稍顯黯然,她卻是明白,沿著喜兒此刻的目光,在那任何凡人都看不到的遠處,有那享譽武林的天下第一山。

“喜兒,樂兒她們,不是有訊息回來,說她們已經沒事了嗎…”

雖然知道無用,月兒還是試圖安慰。實際上,若站在她此刻的觀點,樂兒、容兒的安全,以及有限的自由,無疑已經是敵人最大的仁慈。

畢竟除了武功被封,樂兒二人並沒有受到預想中的折磨,甚至連拷問都沒有。僅僅站在敵人的立場,月兒反倒覺得,喜兒奢求的太多,太過貪心。當然,這種念頭僅僅在她心中剛剛生出苗頭,就立刻被掐滅掉。

喜兒轉身,奇怪的看了月兒一眼,也不知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還是並不認同她的說法。

搖了搖頭,喜兒眼神迷離,似是疑惑,仰首飲了一口甘釀,喜兒沒有回應,再度看向遠方。

“難道,真的是我,貪心了嗎…”

沒有得到喜兒的答覆,甚至安慰的話,如同預期中的,並未產生半點效果。月兒無奈離去,靈鷲宮中,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她這位曾經最不負責、最懶惰的魔女來處理。

夕陽下,一名紅衣女子站在山巔,孤單獨飲。

在她身後,不遠處是一片演武廣場。而在廣場中央,一名身著紫袍的女子,手中拿著一柄同樣紫氣隱隱的寶劍,揮出大片深紫色實體劍氣……

當最後的餘暉鍍在身上,當壺裡最後一滴美酒滑落喉間,紅衣女子迷離著眼神,晃了晃欲質酒壺,而後轉身,反手將欲壺拋落山崖……

當黑夜降臨,當夜色吞噬大地,一抹紅影飄然離去,兩點晶瑩,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滑落。

數千丈的高度,究竟何時,欲壺才會破碎?

那破碎的酒壺,是否如同當年那被人遺棄在縹緲峰的那個,一模一樣…

血色不再,空蕩的飄渺峰頂,只餘下一名紫袍女子,起舞在黑夜之中。

盈盈紫光璀璨,片片劍影連城。

卷五 懲罰晉級戰!孤旅獨行! 第一百零八章 極尊

10…16 18:13:09 14456

小邪念頭堅定,隨即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他的心中,再沒有半點值得猶豫的雜念。

然而,堪堪走出幾步,忽然,他感覺一股無上的威嚴自背後湧來。全身寒毛炸起之際,小邪不自覺的,停下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