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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盡顯疑惑的神情。
“為何跑回來。”
“因為……我不能撇下你。”
“在戰鬥中,倘若都像你這般,豈不是讓隊友白白為你犧牲?你知不知曉你這樣做並非無私而是自私?”
“……”初小藥默默點頭,“可是,我又不是你的誰,你怎麼可以因我而枉死。”
“我既然決定來救你,就沒替自己設想退路。”印天池一手壓在她的肩頭,“你不必在意我是你的誰,只要我知曉你是我的誰,便足夠讓我涉險。”
初小藥越聽越糊塗,“加上這一次,我們不過第二次見面,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印天池故作不屑一顧,“對你好的標準,未免定得太低了。這只是最基本的戰鬥協作意識。”
他將她拖上岸,然後自行躍出池面。
初小藥小跑步跟上他的步伐,問道,“那我該如何定義這個‘好’字呢?”
“你指哪方面?”
她捂著臉,幾不可聞地問道,“就是,男子對女子的好。”
印天池步伐稍稍一頓,沉思許久,方道,“當一個男人真正愛上一個女人,無論對方是正,是邪,是人,是鬼……縱使她處心積慮地想要利用你,你仍舊在幫她找理由,找藉口,找出一切不合乎情理的,卻得到你個人認可的苦衷。”
聽罷,初小藥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隨後捧腹大笑,“你在騙我吧擎軒!那豈不是成了大笨蛋大傻瓜?”
印天池扯了下嘴角,誰說不是呢。
初小藥咯咯地笑著,走到他面前,翻過還算乾淨的手背,首先幫他擦拭一臉血跡,又蹲在他的腳邊,扯下裙子上的布料,給他簡單包紮腿部的傷口。
“嘿嘿嘿嘿,世間哪有這樣的男子,比我還傻……”她還在笑。
“有這麼好笑?”印天池快要翻臉了。
“好笑啊,倘若你方才那番話讓師父聽見,師父肯定會非常氣憤地對你說,咳咳!”她兩嘴角向下一撇,壓低聲線效仿印天池的口氣,演繹道,“本尊極為不滿你的論調,對敵人的心慈手軟便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樣的錯誤不可再犯!懂否?!嗯?!”
“……”他好似確實對初小藥講過類似的內容。不過語氣和神態可沒她這般暴戾。
“你總在外人面前醜化自己的師父,不認為這是大逆不道嗎?”
“沒有醜化啊,完全是情景再現!”她當時還是一隻初出茅廬的小梅花鹿,每當師父訓話之時,她通常低著頭自行想象師父的表情。
印天池暗自吐出怒氣,罷了,跟她爭執這些作甚。
初小藥一邊幫他包紮,一邊小聲嘀咕,“我沒說師父不好,其實師父對我算蠻好了,只是我想親近有時也不敢太親近,畢竟師父是響噹噹的至尊神。”
高處不勝寒,印天池對此深有體會,所以在年少時,他會喬裝成各式各樣的學子,混入道觀或者武術聖地,與凡人一同修行,一同習武,過一過簡單又平凡的生活。正因如此……才會在某個仲夏之夜,自願被夜悲音俘獲。
想到夜悲音,他的情緒跌入低谷,旋身離去。
正包紮呢怎麼走了?初小藥手舉布條愣了愣,趕忙追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鬼門關。
與此同時,鬼門關第三道令牌給予發放,無知無覺地,黑色花瓣顯現在二人的手背之上,各自形成完整的“彼岸花”標記。
“哇!擎軒、擎軒你看!我們都有!以後再也不怕在路上撞見魔界之人哇!”
對於目前的初小藥來講,必然是喜事一樁,可是對他印天池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使勁地蹭了下手背,這破東西不知該如何去除,看來只能去問雅兒。
這時,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