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嫃道:“婆婆,上回壓場的時候,是姜嫂子借了他們家的軲轆給咱們用,因此我才送點菜過去。”

連婆子聽了,眼睛眨巴兩下,道:“那倒是也算了。哼……”甩手走了。

晚間寶嫃早早地做好了飯,出門來張望了好幾回,都沒見到鳳玄的身影,最後寶嫃索性不回屋,就坐在門口等著。

一直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才聽到腳步聲響,寶嫃抬頭一看,便跳起來:“夫君!”歡天喜地地跑了過去。

鳳玄老遠就看到她坐在門口上,便張手將寶嫃擁住,低頭端詳她的臉:“做什麼等在這裡,又坐在那冷地上。”

寶嫃道:“夫君怎麼才回來?我等的很著急。”

鳳玄看她神情如常,沒什麼異樣,才低低一笑:“真的很著急?”將走到門口,便聞了聞,道,“晚上是吃煎魚跟餅子嗎?好香。”

寶嫃道:“夫君這也能聞到,我已經做好了,生怕你回來的晚都冷了。”

“冷了也好吃。”鳳玄衝她一笑,握著手入內。

吃過晚飯,洗漱完畢,寶嫃便問道:“夫君,你頭一天去幹活,還順利嗎?累不累?”

鳳玄道:“不累,也挺順利的。”

“那明天還去嗎?”

“明天不去,明天去我們的新家。”

“新家……”寶嫃驚地跟著重複了一句,然後道,“我們可以去了嗎?”

鳳玄笑笑,從放在旁邊的衣衫裡頭摸了摸,摸出一張紙來:“你看。”

寶嫃遲疑著接過來,藉著燈影看了看,見上頭黑黑地用墨寫了幾行字,後面還有個紅紅的印,寶嫃不認字,歪著頭看了會兒,便問道:“夫君,這是什麼?”

鳳玄道:“這是地契。就是我們新家的房契。”

寶嫃這卻是知道的,可仍有些無法置信:“這就是……歸我們啦?”

鳳玄笑道:“自然啦。”

寶嫃瞪圓了眼睛:“夫君,你怎麼辦到的?”雙眼目光閃閃,簡直像看著天神。

鳳玄笑吟吟地道:“我說過一切交給你夫君就好啦。”又拉住寶嫃的手,在懷中一掏,掏出一小錠銀子放在她的手心:“還有這個。”

寶嫃幾乎疑心自己眼花:“夫……夫君?”

“放心吧,以後還有,”他望著她,低低地說,“只是別給他們知道了,你放起來,我聽說後天是縣上的大集,等我們去給新家置買點東西。”

寶嫃眼中熱熱地,不敢拿那銀子,就推回去:“可是……這麼多,我怕……夫君收著。”

鳳玄將她擁在懷裡:“怕什麼,我的人都是你的,這點銀子有什麼可怕的。”

這情話跟她手心的小銀錠子一樣,把她燙得渾身發熱,熱的嚇人。

原來,這張員外當初弄了這麼一塊兒地方,建了這幾間房子,本想供給出個鳳凰,結果屋子修好後,張公子統共只呆了不到半個月,反而閒置了幾年。

這地方又不能種田,拆了再建又怪可惜的,要賣掉的話,鄉下人又不願意出那份錢來住這偏僻的地方,於是一直如雞肋般扔著。

鳳玄在上縣城賣新麥的時候,就向趕車的打聽過了,這張家倒是想賣,可惜沒有買主。

鳳玄在趙瑜那邊只是一坐,趙瑜三言兩語地就逼的王捕頭自己悻悻離開,連動手比試都不必,趙瑜喜不自禁。

鳳玄又叫趙瑜,把先前來參與比試的那些人的名冊翻出來,召集幾個青壯年,好供他調教使用。

趙瑜一概答應,立刻翻出名冊來,把有印象的幾個出色的後生名字圈起來,叫人去傳召。

不多時趙忠帶著他幾個友人,人也七七八八地都齊全了,縣城內外的,共有十幾個青壯年。